著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停在了18的紅底數字上。
“18.”
莊家念出數字,本想站起喝彩的丁仁昊僵住,他不可置信的望向莊家,“怎麼可能?!”
他不信,快步跑向轉盤,將莊家推開扒在轉盤上認真觀察,直到親眼看見小球壓在18的紅底上,他都不敢相信的直搖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
說完,他又跑到喬時翊身旁,拉著他的手跪下求他再來一局,他一定能贏。
喬時翊雙手環臂,睥睨他的眼神像看見厭惡的髒東西一樣,“丁先生是幸運,但這樣的幸運,是我賜給你的。”
他抬手,莊家把轉盤交到他手裏,喬時翊就在丁仁昊焦急的目光下把玩轉盤,慢條斯理的,一點也不管他此刻的心裏有多煎熬。
“最後一局我問過你是否還要繼續,如果你那時候懂得收手,那兒一億都是你的,可惜你不懂得珍惜,這也是每一個賭徒的慣病。”
“啪——”
轉盤底下的磁鐵被扣下,掉落在丁仁昊腳邊。
他拿起來,瞪大了眼,“磁鐵?你出老千!”
“我出老千?今晚贏的最多的是誰?”喬時翊反將他一軍,交疊的腿放下,他俯身,拍了拍丁仁昊的臉,右手食指的上的鎏金戒指顯得丁仁昊臉色更加慘白,“除了最後一輪沒有磁鐵,前麵幾輪的結果都按照你下的注出的,這場體驗丁先生還滿意嗎?”
他沒有給丁仁昊說話的機會,拍他臉的力度也漸漸加大,丁仁昊想躲,被許嚴反鉗雙手控製。
喬時翊收回手,嫌棄的拿過消毒濕巾擦手,像摸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似得。
把濕巾扔到丁仁昊身上時,他對他說了一句:“還記得剛剛丁先生說如果輸了就怎麼著嗎?”
丁仁昊仰頭看他,被他居高臨下陰狠的表情嚇得雙♪唇止不住顫,“你,你要幹嘛?”
“不幹嘛,你說的嘛任我處置,”喬時翊站起來,“這呢是我一個朋友的場,他對新朋友很好的,你要不要體驗一下?”
話落,傅硯辭從暗室走出來,身後跟了兩名魁梧的男人,得到示意,男人上前把丁仁昊架走,不管他怎麼哭喊著求饒,在場所有人都充耳不聞。
他們都知道,就算剛剛丁仁昊懂得見好就收不賭了,老板也還是有辦法把他逼入絕境。
今晚不管怎麼樣,丁仁昊都不可能完好走出這座遊輪。
“我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被架走的丁仁昊雙腳蹬地,還在拚死掙紮。
許嚴看著喬時翊臉色暗沉,吩咐保鏢帶走丁仁昊,進了拐角,他一腳踹到丁仁昊肚子,看著他捂肚子痛哼,許嚴才蹲下來,語氣冷硬的說:“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惹老大的女人。”
傅硯辭倚在桌邊,隔著兩米大賭.桌看向喬時翊,音色含侃,“謝謝你,讓我的名聲又臭回來了。”
喬時翊虛勾唇角,“三少什麼時候在意名聲了?”
他看向他,恍然,“蘇梨月怕你?”
傅硯辭鼻間淡出一絲笑,“她若是會怕我更好,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嬌氣包。”
“女孩子嘛,不都是嬌氣包,我家那位也是。”喬時翊煙.癮犯了,手剛摸到琺琅煙盒就看見夾層落地窗前的女人,隻好把煙盒放回桌麵。
“性質不一樣。”
“是不一樣,”喬時翊揶揄他,“你家那位居然不怕赫赫有名的傅三,還能騎在你頭上,光這點就已經勝過很多人。”
“不,不是很多人。”喬時翊補充,“是所有人。”
畢竟不管在港城還是內地,就沒人敢對他傅硯辭這麼蠻橫霸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