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還很長,說不定她能找到改變的方法,她沒必要現在就胡思亂想這麼多。

回海城的第二天就是小組賽階段,冬籬一組表現得中規中矩,連末等獎都沒撈上。

冬籬的個人賽更別說,因為缺席直接沒了資格。

四月中旬,動力和大多數同學一樣,在圖書館準備期中考。

看書看得頭昏腦漲時,冬籬接到了冬援國打來的電話,她走到樓梯走廊裏接通電話,“爸?”

聽起來冬援國心情挺好的,“小冬籬,陳寒那孩子去海城旅遊了,你在那兒住了快三年,應該也挺熟悉了吧?有空帶小陳逛逛,好好招待招待他。雖然我們家沒人家有錢,但該有的禮儀還是不能少的。”

冬籬疑惑地打開微信,這才看見陳寒發來的消息:“我到海城這邊了,你在海城大學?我能來看看嗎?”

陳寒發的是問句,卻又在後麵跟了個地址,他已經到海城大學了。

冬籬在電話裏問:“爸,所以這是你給我安排的相親嗎?”

冬援國說:“什麼相親不相親的,你們本來就是老鄉,在外邊互相照顧是應該的。而且你奶奶和我都覺得小陳不錯,你和他好好處處,也就別多挑了。”

冬籬從圖書館走廊的窗戶往下看,很巧的是,剛好看見一個倒熟悉不熟悉的身影。

陳寒穿著白色襯衫,在圖書館下麵的櫻花林裏張望著,似乎是迷路了。陳寒留的不是寸頭,而是那種稍微有點長的碎發,他臉龐清秀,背著一個黑色大包,站在櫻花從中,氣質比路過的一眾大學生還要出眾幾分,的確很惹人注目。

冬籬已經看見有女孩去要他的聯係方式了。

分明就是相親,不,換句更不好聽的,分明是聯姻。所有人都說好了,隻有冬籬不知道。

人都來了,她還能選擇不見嗎?

如果沒有看見陳寒,冬籬說不定還會狠心裝沒看到消息,可現在人就在圖書館樓下。

冬籬沉默很久,直到冬援國那邊開始催促,她才說:“嗯,我今天帶他去城裏逛逛,順便幫他找好住的地方,爸您不用擔心,不會讓您丟臉的。”

不等冬援國發話,冬籬就掛了手機,臉色陰沉緩步走下樓梯。

圖書館外陽光正好,冬籬走出陰影時,一掃臉上的不快,捏出一個還算柔和的笑。

又是幾年不見,陳寒卻還是當年那個青澀少年的模樣,冬籬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巧,我正好在圖書館上麵複習。”

陳寒轉過身,一臉驚喜,又撓撓頭:“的確很巧,我隻是隨便在學校裏逛了逛。”

“我帶你逛逛吧,我們學校景致一直都很不錯。”冬籬一邊領路,一邊問,“你是來海城旅遊的?”

多年不見,兩人的關係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算熟稔,也不疏離,有點奇怪。

“是。”陳寒臉上始終帶著股揮之不去的羞斂,“我畢業了,就想出來走走看。然後冬大叔不算走了嗎?出發前我去拜訪過冬叔叔和王奶奶,正好他們讓我來海城幫忙看看你,我就來了。”

他們讓你來你就來?冬籬恍然,陳寒似乎是真的還喜歡她。

快走到實驗樓時,冬籬突然轉了方向:“我們打車去城裏吧。”

陳寒沒有異議。

冬籬總不可能真的帶陳寒在海城逛一天。

陳寒像早就準備好似的,買好兩張電影票,又找到賣爆米花的窗口買了兩小桶爆米花和兩杯可樂,幫冬籬拿著爆米花走進電影院。

冬籬想到每次和顧流火看電影時,小孩都會買一大桶爆米花放在兩人中間。

顧流火喜歡喂冬籬吃爆米花,也喜歡在冬籬伸手的同時,悄悄握住冬籬的手,兩人手指間無聲地輕輕摩攃,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