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分瀟灑修長之感,脫下來才會顯出寬直的肩背和強悍的腹肌,深刻的人魚線一路延伸到腰間圍的浴巾裏。
“一個男人,一個眼見要奔向28歲的男人,控製不住下半身跟禽獸有什麼兩樣?”白晟低頭對浴巾循循善誘:“你是一個接受了高等教育並具備成熟思辨能力的成年人,怎麼能允許自己淪落成禽獸呢,兩情相悅難道不是一種更加高級的情趣嗎?”
漫長安靜後。
“很好。”白晟冷靜下來,做好了心理建設,自信滿滿拉開門:“我是個有自控能力的成年人,我可以的。”
然後他走進主臥,抬頭一看。
沈酌已經洗好澡了,側臥在大床正中準備閉眼睡覺,半邊側臉埋在白晟的枕頭裏,套著一件很不合身的寬大T恤,暈黃燈光下露出修長幽深的鎖骨。
“……”
白晟掉頭摔門衝回浴室,花灑擰開直到最大,站在劈頭蓋臉的冷水裏無助地想:我是禽獸!我就是禽獸!!我願意一輩子為申海市監察處打白工幹到死!!
呼地一聲浴室門被推開了,沈酌麵無表情站在那,漂亮的眼睛像黑水晶片似地直勾勾盯著白晟,平靜的語氣怎麼聽怎麼像控訴:
“你為什麼不上床。”
“……”
“你床太大了。我需要安全感。”
白晟像頭皮毛濕透的巨大雄狼,但凡他有尾巴此刻一定是死死夾著的,絕望地想你真的需要我去提供安全感嗎?!難道我不是這棟房子裏最有可能剝奪你安全感的人嗎?!我不想給你滿滿的安全感我隻想給你滿滿的@¥%啊!
白晟烈焰焚心,全身血液都在往下衝,想要自己動手解決問題,但又對自己動手需要耗費的漫長時間十分有數,知道是萬萬來不及的,隻能一邊站在嘩嘩冰水下一邊拿手機循環播放大悲咒,直播了二十分鍾終於勉強冷靜下來,雖然還是很勃發但起碼不那麼猙獰了。
他關上花灑,一手用力把潮濕的頭發捋向後,深吸一口氣。
現在把楊小刀叫回來一拳打暈自己已經不可能了,但所幸還有最後一招。
白晟呼地拉開門,大步流星走進主臥,在沈酌困惑的注視中打開床頭抽屜,拎出了兩副寒光閃閃的手銬。
不是那種增添趣味的小玩意,是陳淼給的監察處真手銬,上次沈酌被毒素侵襲意識不清,束縛帶都控製不住,就是靠這個撐過幾次換藥的——雖然現在回想起當時那三個晚上,白晟也想不通自己是怎麼熬下來的,難道是因為沈酌傷太慘了,自己良心發現?還是當初純生理性的衝動比現在好控製得多?
“寶貝,”白晟拎著那兩副手銬,平躺下來雙手高舉:“幫我個忙。”
“?”
“把我手銬床頭上,謝謝。”
沈酌:“………………”
雖然意識不太清楚,但沈酌對銬人這件事太熟練了,於是大監察官順應了自己深入骨髓的工作本能,從善如流哢嚓兩下,把白晟兩手分別銬在了黃銅床架上。
燈光均勻平鋪在白晟光裸的上半身,手臂與指骨都十分修長,每一寸肌肉線條都精悍而流暢,蘊含著隱而不發的力量與美感。
沈酌一手托腮撐在枕頭上,自上而下打量白晟片刻,突然秀美唇角微微一勾。
有那麼幾秒鍾白晟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緊接著隻見沈酌略微低下頭,近距離盯著他,濃密眼睫幾乎都要撲在他鼻尖上,輕聲含笑道:
“你真可愛。”
仿佛居高臨下的獎賞,沈酌垂目俯下`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