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不是這張臉,這酒店早把你拉黑名單了。
仿佛心尖被無奈地一碰,泛出一圈圈溫熱的漣漪。
鬼使神差一般,沈酌無聲地俯下`身,吻了吻那熟悉的嘴唇。
下一刻,沈酌隻覺下頷一緊,仿佛被精鋼鉗住了,愕然隻見那是白晟的手。
嘩啦——
霎時眼前天旋地轉,沈酌整個人被不可掙脫的力道硬拖上床,隨即被白晟完全摁在身下,一手強行捏開下頷,唇舌徑直掃蕩進來。
水聲淹沒了聽覺,窒息讓耳朵轟轟作響,視網膜一陣陣發黑。糾纏讓舌根都發麻,仿佛口腔裏每一塊軟肉都不是自己的了,被迫仰起的下巴直至脖頸都潮溼潤滑,嘴唇因為充血而刺痛得不能觸碰。
“不……不行,你輕一點……白晟!”沈酌掙紮嗬斥,“白晟!”
“……”
黑暗中閃爍著寒光的眼睛終於略微向後,雖然隻僅僅拉開了數寸距離。
“親我做什麼,嗯?”
少頃麵前終於響起熟悉低啞的聲音,白晟低下頭來,在沈酌唇角上親昵地舔舐了一下:“這麼喜歡我的嗎?”
他前幾次醒來時根本表達不出完整語句,看上去這次清醒了很多,應該是快恢複正常了,沈酌鬆了口氣就要放下心。
但緊接著,他注意到白晟的眼睛,意識到還是別放得太早。
那沉黑瞳孔深處光芒瘮亮,分明是一種野獸麵對獵物猶豫要不要下口的神情。
“……你力氣太重了。”沈酌咽喉隱蔽地上下一滑,讓自己抬眼仰視白晟的眼睛,然後主動去蹭了蹭他刀脊般的鼻梁,聲音柔和充滿勸誘:“你輕一點,先讓我起來。”
但白晟完全沒有動,被褥深處一隻手掌還掐著沈酌側腰,掌心探進衣底直接貼在皮膚上,五指像精鋼鑄成的一樣無法掙脫,輕輕鬆鬆回答:“我沒有啊。”
以他的標準確實沒有,力度完全在正常範圍以內,但沈酌已經明顯感覺到側腰肌上傳來的不可撼動的指力了:“那你讓我先坐起來,你不餓麼?”
白晟笑起來:“哦,還行吧。”
……這番對話簡直太詭異了,完全摸不清他是半恢複了還是在半裝瘋。
“我餓了,讓我吃點東西。”沈酌用全身唯一能勉強活動的右手撫摩了下白晟側臉,低聲問:“你不想看看新聞嗎?你都睡了這麼多天了,嗯?”
白晟居高臨下盯著他,眼底似有一絲戲謔,但也有幾分猶豫和焦渴。
正當這時,客房門鈴叮咚響了兩聲。
——每天定時的餐車送到了。
自從上次餐車送進房間差點把白晟理智燒光的意外發生後,現在酒店員工全換成了國際總署的監察員,並且餐車絕對不再送進門一步,隻放在門口按一下鈴就趕緊走。
白晟驀然回頭望向客房門,似乎有點遲疑。
“晚餐送到了,讓我起來。”沈酌趁機要起身,“你睡了這麼久也需要補充……”
他話沒說完,隻見白晟突然眯起眼睛,然後別出心裁地一伸手撈起了什麼——是沈酌之前隨手搭在床頭櫃邊的黑色細領帶。
“你別……”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沈酌還沒來得及立刻抗拒,白晟一掌摁住他雙手,十分輕鬆地用領帶捆在了頭頂,低頭親了親他眼角,說:“待著。”然後徑直翻身下床,光著上身走向了客房門。
“喲,”客房門一開,白晟笑嘻嘻的招呼聲從外麵傳來,“送飯呢,辛苦了辛苦了,幾號了呀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