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白晟笑起來,語調帶著危險的興味盎然,“讓我查查。”
沈酌雙手被綁著無法阻止,感覺到自己褲袋裏的手機被白晟伸手掏了出來,也不知道背地裏什麼時候偷窺到的密碼,熟練解鎖打開。
沈酌是個幾乎沒有私生活、手機內容除了工作別無其他的人,此時卻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掙紮就要出聲阻止,緊接著嘴卻被迫張開,因為白晟兩根指節都完全塞了進來,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白晟漫不經心地翻著手機記錄:“那麼激動做什麼,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啊哈。”
他翻動屏幕的手指一下停了,眼底閃爍著難以掩飾的愉快和得意。
相冊最新好幾張,都是沉睡不醒的他自己。
照片有各個角度和不同光線,但毫無例外都是白晟雙眼緊閉、酣然平靜的時候。有幾張上的他在燈光自然鋪陳的濾鏡下,看上去比實際年輕了好幾歲,簡直像個無憂無慮剛畢業的學生;還有兩張明顯可以看出拍照時沈酌心情十分氣惱,一手舉著攝像頭,一手把他的臉掐得變了形,鼻尖都歪了,看上去頗為搞怪。
唯一一張全身照,是他半夜睡著睡著身體斜了,一個人呈對角線占據了整張床,沈酌被擠醒後果斷拍照留下了罪證,閃光燈清清楚楚照出了白晟那囂張的逆天大長腿,一隻手還茫然作伸出狀,想要把沈酌抓回來。
空氣安靜,四目相對,沈酌表情精彩且微妙,猝然別開視線。
白晟抽出濕漉漉的手指,驀然俯身把他的下巴扳回來,那雙黑亮眼睛裏盛滿了笑意:
沈酌沒來得及反駁,口腔被再度入侵,連咽喉都因為強硬的舔舐而不得不張開,被褥窸窣淹沒了大片摩攃的身體。
“……你是這幾天我能見到的唯一的活物,我拍你幾張怎麼了……”
“拍啊,怎麼才拍這幾張?”揶揄的呢喃在交融呼吸中急促不清,“怎麼不把我扒光了拍個視頻,好威脅我繼續給監察處打白工?”
兩人眼睫都幾乎要上下交錯,混亂中沈酌被迫扭頭不讓他親,喘熄著嘲諷:“拍你視頻做什麼,給你機會發到監察官論壇去對全世界瘋狂炫耀是吧?你這逮到機會就要脫的……唔!”
掐在腰側的手掌蜿蜒往下,抽掉了監察官黑色西褲上的皮帶,隨手丟在地上。
金屬鏈條拉開的聲音那麼細微,但清晰得無可辯駁。
“……我們清心寡欲的大監察官,每次見了我卻都那麼精神……你看你激動成這樣。”白晟含著那微涼的耳垂,含混不清地笑道:“我就那麼對你胃口啊,嗯?”
仿佛電流衝上腦頂,沈酌難以遏製地向上仰起,脊背弧線如一張華美的弓。
“從第一次見麵開始我就特別討你喜歡了,是不是?”
黑暗之中體溫升騰,像氤氳起了水蒸氣。滾燙的神經被電流反複鞭笞,連五髒六腑都在抽搐,咽喉痙攣卻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沈酌眼睫潮濕得滴水,反弓的上半身唯有腦頂死死抵著枕頭,白襯衣已經淩亂不堪,雙手竭力掙紮但無法動彈,手指幾乎要把黑皮手套的掌心掐裂。
直至閃光在眼前炸開,海嘯終於吞沒了感官,所有難以遏製的聲響都被親吻壓回了喉嚨。
“好巧。”極度糾纏混亂中傳來白晟低沉的喃喃,“我也喜歡你。”
那熱度像順著血管燙進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沈酌急促喘著氣,明明眼前那麼模糊,他卻能清晰辨認出麵前這張臉,每一寸輪廓都能在腦海中直接描摹出熟悉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