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拂過凸起的喉結,粼粼碎光襯得那雙桃花眼愈加嫵媚。

本就痛苦的江辭卿被撩撥得越發難耐,緊抿的嘴唇擠出幾聲嗚咽,臉皺成一團,看起來委屈極了。

定製的西裝褲在此之前是恰到好處的合身,如今被打濕後就變得緊貼的束縛,本就難受的人被惹得更加煩躁,她往水裏踹了踹,表示不滿。

“江辭卿,”歎息般的話語又一次飄忽落下。

“嗯?”她抬了抬眼,水霧覆蓋黑瞳,有些楚楚可憐的意味。

“求我……”

如綢緞的銀絲落在水麵,與黑發糾纏不清。

江辭卿沒回答,像個軟硬不吃的硬骨頭,偏頭躲開對方的手,好似在試圖掙紮。

許浮生哪受過這樣的氣,一而再再而三的吃癟,眸光沉沉,任由水花濺濕紅裙,壓抑著的信息素一股腦地往對方身上湧,比方才的龍舌蘭還要辛辣,帶著報複似的意味,如同小刀在皮膚上刮。

“嘶……”

吃到苦頭的小狗,猛然抓住對方的裙擺,像是在抓救命稻草。

可這次許浮生不會再輕易繞過她,哪怕自己也再忍受難耐的折磨,也要拉著她一同沉淪。

浴缸邊緣的白瓷被硬生生掐出凹痕,粉末落下,順著水流飄向出口口。

這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麵,沒有人低頭,用笨拙的辦法互相折磨。

屋外不知何時刮起了大風,纖長的竹竿在風中止不住的搖晃,綠葉互相拍打,遠處的山廓越發朦朧。

屋外傳來腳步聲,仆人將換洗的衣物裝在木盤、放在門外,同時還有抑製劑等物,繼而不打擾地安靜退下。

這已是江家慣例,在這個特殊時期,江辭卿都會一個人待在房間裏,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無人提出異議,因為這是極為正常的情況,大部分ao在這段時間都會格外敏[gǎn]脆弱,抗拒標記者或被標記者以外的人靠近,再加上熱潮斷斷續續且沒有規律,以防意外,其他人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江辭卿,”

浴室中的竹香已被龍舌蘭擠到角落,烈酒的濃香環繞著兩人,許浮生眼尾染上紅意,好似醉了一般。

“嗯?”意識朦朧的少女擠出一聲回答,音調軟糯虛弱,像是帶著哭腔的撒嬌。

“求我,”許浮生再一次重複。

“不要,”江辭卿非常有骨氣,哪怕被逼到這種情況,也嘴硬得很。

手背上青筋鼓起,當真是被氣狠了,許浮生咬緊了後槽牙,眼尾泛起薄紅。

江辭卿終究還是個最低等級的Alpha,即使用各種方法彌補缺陷,但精神力依舊遠遜於對方,隻能被對方壓迫著、勾起最難忍受的欲念。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一片朦朧,許浮生鐵了心要狠狠懲罰這人,哪怕自損八千也要對方低頭認輸。

焦灼、濃烈的酒香幾乎要將這狹小空間點燃,江辭卿在水中沉沉浮浮,冷水淹沒薄唇,竟覺得它已被釀成絕佳的龍舌蘭,纏繞於口舌之間。

一直硬氣的江辭卿,不知何時伸出手勾住對方的小拇指,不敢用力,隻虛虛貼著一塊,水波一晃就被推開。

冰涼的冷水已經對她失去了效用,能緩解的解藥在身邊,卻停在抬頭就可以觸碰到的地方,磨人又難耐。

晶瑩水珠順著清晰下顎線滑落,修長的雙腿曲起又放下,分明身上沒有鐵鏈束縛,卻在不停地掙紮。

——叩

一聲清脆鐵質碰撞聲響起,已渾渾噩噩、失去神智的江辭卿勉強抬眼,不知何時,那個被藏在枕頭下麵的皮質項圈又被這人翻了出來,重新掛在自己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