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浪費了她的天分。

“嗯……”江辭卿受到了該受的懲罰,抓住對方手腕的手就是個擺設,完全攔不住麵前人的探尋。

薄霧攀上高山,遮住潔白圓月。

“魔核呢?”懲罰過後就是再一次提問,許浮生沒在溫熱感觸中迷失,不再與對方耗費時間,直接提出正題

“我不知道,”江辭卿眼皮薄,膚色瓷白,在對方的無賴行為下,整個眼周都浮現出清軟的嫣紅色,原本冷清的模樣此時都化作可口的嫵媚。

第一次見到如此幹脆的謊話,連狡辯都沒有,直接扯出一句幹幹巴巴的不知道。

許浮生被氣笑了:“江辭卿你要不要摸一摸你的心跳,快得恨不得跳出來告訴我,你在心虛。”

繼而,語氣一轉又問:“魔核在哪?”

“我不知道,”江辭卿像是個被審訊的嘴硬犯人。

許浮生定定看著她,又換了個說法:“那把刀是不是你送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紅著臉的江辭卿,死死盯著眼前的圓潤,生怕露出半點破綻。

甚至被人稱作女魔王的Omega,拿出了自己最好的脾氣,強行壓下脾氣,耐著性子解釋:“兩年前,突然有人帶著一把刀來找我,說是受人所托,要將這刀送到我手裏……”

“許小姐以為是我送的?天底下的鍛刀師多的是,怎麼就非得懷疑我呢?”江辭卿終於不再生硬抵抗,快速說出一句狡辯,好似在腦子重複過千百遍般舒暢。

話語被打斷,許浮生沒著急懲罰,先將剩下的話說完:“此刀能輕易斬斷六階魔獸的皮甲,我麾下鑄刀師判斷,此刀身中起碼有一個六階魔核。”

江辭卿眼珠子一轉,將嘴硬進行到底:“這人倒是大方,不僅把祖宗傳下來的六階魔核鍛打成刀,還托人送給許小姐。”

意思是這刀身中的魔核,是別人祖傳下來的,與她江十一毫無關係。

“江辭卿!你到底想怎麼樣?”麵對這樣軟硬不吃的石頭,耐心被徹底消耗完,許浮生驟然抽出手,繼而大力拽住對方衣領,紅瞳染上火光,顯得有些駭人。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更承認?”許浮生咬著牙再問。

“承認送我刀很難嗎?送別人就可以讓整個南梁都知道,我就……”

話音突然停住,兩人同時扭頭望向不遠處。

腳踩過草葉的窸窣聲,從遠到近不斷靠近。

江辭卿眸光一閃,四下平坦空曠,除了遮不住半邊身子的柳樹枝幹,竟無一處可躲避。

許浮生比她更快,直接攬住腰往河中用力一推。

——嘩啦!

巨大水聲響起,河麵水草晃蕩不止,在濃暗的夜色遮掩下,江辭卿徹底隱沒在水中。

須臾,

一道男聲響起,是方才圍繞在大皇子身邊的人:“許小姐,怎麼走到此處來了?還有剛剛的水聲……”

許浮生麵色平常,隨意道:“隨便走走、看看夜景罷了,至於水聲……”

她露出一絲惱怒:“剛剛被一個不長眼的大石頭絆到了,我一氣就把它踹下河了。”

那人被這這理由說得一愣,繼而又搖頭笑道:“原來如此,我還怕是許小姐出了什麼事,慌慌張張跑過來。”

又說明原因:“大皇子殿下看您久久未回來,讓我來找您。”

許浮生點了點頭,不曾看過河麵一眼,直接跟著對方離開。

第10章

“咳、咳咳!”

精致二層小樓中,身穿清灰道袍的人,虛靠在靠窗的桃木椅上,格窗透出道道光線,映出幹淨清秀的眉眼,臉色稍顯蒼白,露出幾分病弱,正是昨夜被踹入河中、等了許久才敢從水中爬出的江辭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