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讓人幫忙修剪一番,才能去洗澡……
江辭卿撓了撓頭,感覺自己又要被某個Omega嫌棄了。
隻是臉色未浮現苦色,腳步反而輕快了許多,想來她和許浮生已三日未見,眼下終於忙完這些瑣事……
而且現在天色已暗,還要折騰一翻才能趕去都城,必然是夜深無法趕回,肯定要在城中待上一宿。
邁出的腳步越發輕快,山邊的最後一絲餘暉消失不見,隻留下一輪淺白彎月。
第55章
——殺!
久違的喧鬧聲席卷而來, 空氣中彌漫著股濃鬱血氣,穿梭在狹長過道,從玻璃窗往下看, 還能看見凹坑下的嘶吼野獸,還有旁邊表情癲狂的人類。
披著黑袍的江辭卿收斂眉眼, 不再移開視線, 跟著前麵的侍從,繞過幾個彎道才在一扇緊閉的門前停下。
微側身的仆從彎腰, 輕敲鐵門。
直到裏頭傳來同意的聲音,他才敢推開門,連瞧都不敢瞧一眼, 直接退後一步, 躲到門後, 再抬手將江辭卿請進去。
江辭卿出山後, 直接趕往公主府尋人,沒想到卻被告知對方來到此處,本想在屋中等待,卻被告知許浮生讓她過來的消息。
昂貴的毛皮地毯鋪滿整個包廂, 水晶吊燈散著朦朧光線, 已過季難尋的水果隨意擺在桌上,深紅的酒液在高腳杯裏搖晃,鑲了黃金的擺設成了裏頭最普通的物件, 落地窗外是徹底暴露劣根的人類。
江辭卿雖然來過這裏很多次, 卻沒有踏足過所謂上層人才能進入的包廂,通常是取完魔核就離開, 乍一看, 心裏頭便有了幾分醒悟, 這種地方確實容易讓人迷失。
可她隻匆匆掃過一遍就不曾再看,眼神落在窩在柔軟沙發裏的人。
銀發隨意垂落,許是怕扯到肩膀上的傷口,她隻穿了件露背的長裙,纏繞在脖頸的細繩,努力拉扯著單薄布料不往下落,低垂的領口半遮半掩,依稀能瞧見裏頭的挺拔圓弧,裙尾極短,隻能遮住大腿一半,更別說側邊還是開叉的。
沒見過世麵的Alpha驟然紅了臉,僵硬地別過眼,隻敢盯著耳垂上的搖曳耳墜。
“傻站在哪裏做什麼?”那人懶懶開口,依舊是那千回百轉的語調,勾著江辭卿往前走。
“怎麼?不躲在你的竹山裏當乖寶寶了?”桃花眼裏帶著揶揄笑意,粘上酒液的薄唇泛著水光,本就是美豔至極的長相,那那都是令人心醉的風情。
“許浮生,”江辭卿隻低低喊了一句,語調上揚像是斥責,可尾音卻飄忽無力,像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警告。
“說一說都不行了?”一字一句都透著股委屈的話語,偏偏落在這人口中便成了輕佻的調笑,她手捏著玻璃杯,足尖攀上對方的小腿,一點點往上挪。
“許浮生,別鬧,”她又低聲說了一句,中氣不足的腔調,不僅不能阻止對方,反倒讓人踩住自己的膝蓋,曲起的腳背如同玉鉤,薄皮下的青痕明顯,溫涼的溫度即便隔著布料也能清晰感受。
“還疼嗎?”許浮生沒理會Alpha的警告,確實也從來沒有沒聽過一回,隻當對方是一戳就破的紙老虎。
遲鈍的腦子哢嚓一轉,江辭卿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隨後才道:“沒事了。”
她這人體質挺特殊的,膚色白,一點點紅痕都分外明顯,可恢複力卻又極強,通常是剛看見身上不知何時刮撞到青紫,繼而去尋膏藥的途中,那青紫便已消散得幹幹淨淨了。
再說她也沒跪多久,哪怕加上中間休息的時間,最多也就一個時辰,膏藥一抹,揉開瘀血就好得差不多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