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方式堵住。
那烈酒的濃香讓人生不起反抗的心思,殘留的竹香被擠壓到小角落裏,可憐可欺的縮成一團。
守在小院外的護衛終於意識到不對勁,這一次的信息素實在太過濃烈且沒有止住的意思,急急忙忙往前跑了十幾米,互相對視一眼,皆看見對方眼裏的幸災樂禍。
喲,
這翻牆進來的小賊終於挨主上收拾了。
清風將龍舌蘭的香味散得更遠,院裏那棵小青竹被夜色壓彎,細葉上盛滿露珠,一副不堪折斷的淒慘模樣。
緊致勻稱的小腿繃直又鬆開,薄皮肌理下的青筋越發清晰,摻雜著哭腔的喘熄聲中,有人想逃卻被拽著腳踝拉了回去,隻聽見一陣布料撕裂的聲音,繼而邊緣粗糙的布料將手腕與欄杆連接。
“江辭卿,我警告過你了,”有人低聲開口,語氣平淡卻讓Alpha覺得遍體生寒:“不想睡覺就別睡了。”
隨著圓月變得飄忽稀薄,天際隱隱出現一抹白,好似要橙光泄出,淒冷的晨霧不知從何時冒出,席卷籠罩了整個都城,天地萬物都變得白茫茫一片,望不清前路。
早起打開門窗的人不僅抱怨這刺骨的寒氣,反倒忍不住欣喜,這代表著今日又是個朗朗晴天。
被欺負的狗兒剛開始還能嗚咽著求饒,最後連聲音都發不出,看起來淒慘可憐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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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明媚,枝葉茂盛,麥田裏的老牛甩著尾巴,路邊的小花隨風搖晃,馬車行駛在紅泥路上,留下深刻紋路。
阿福依靠著車廂,手中長鞭有一下沒一下地揮起,嚇唬那幾次想偷懶的馬兒,視線無意掠過裏頭,無端多了幾分擔憂。
身披淺色衣袍的江辭卿埋在柔軟墊子裏,雙手攏在寬大袖子中,臉色透著股力竭後的蒼白,眼簾垂落遮住眼眸,呼吸平緩綿長,竟在搖晃不停的馬車中睡得香甜。
走在旁邊的護衛怕吵醒她,隻沉默著看向周圍不出聲,林葉響動,周圍一片靜謐。
馬車行過拐角,便已能瞧見不遠處竹山的輪廓,隨著一聲鞭聲,周圍的護衛腳步加快,倒有些思家心切的緊迫感。
隻是還沒等他們放下心來,突然瞧見有一行人站在山腳下,阿福眉頭一皺,旁邊的人握緊長刀。
裏頭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錦服的中年男子,原本方正的眉眼帶著幾分苦色,身後跟著個鼻青臉腫的年輕人,還有一堆仆從。
見到馬車,那中年男子先是大喜,繼而連滾帶爬地衝了過來,嚇得護衛連忙拔刀,卻看見他直接跪在馬車前,大喊:“淮安王殿下!”
馬車被迫停下,阿福皺著眉頭發問:“你是何人?有什麼事?”
那人卻不搭話,反倒是身後跟著的人也一把湧過來,劈裏啪啦地跪下,高喊道:“淮安王殿下。”
馬車裏的人被驚醒,一夜未眠的腦袋昏昏沉沉,如同沒油的哢嚓齒輪好一會才轉動起來,扭頭看向車廂外。
“小臣青陽太守於晧正教子無方,觸犯殿下,還請殿下責罰!”
江辭卿有些呆愣,過度疲倦的身體哪哪都寫著酸疼,才睜開一會,這眼皮就要往下掉了。
“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請殿下責罰!”更年輕卻更淒慘的聲音響起,昏昏欲睡的江辭卿又被喊醒,單手扶額,整個人都散著股萎靡的氣息。
“阿福,”聲音沒了以往的清朗,好似從嗓子眼擠出,很是艱難。
“家主?”阿福回頭看她。
“走,不要管,”江辭卿雖迷糊,但依稀還能記得青陽太守是哪位,懶得和他們糾纏,直接叫人離開。
外頭的人聽見這話,哭喊地越發淒慘,特別是那太守,竟打算抱住馬頭攔住車架,卻聽見裏頭傳來冷聲:“攔截馬車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