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兒還以為對方說自己呢,趕緊辯解道:“樹上還有很多,我就隻摘了一朵。”
許浮生很是溫柔,又笑道:“允兒乖,但是外頭的野花還不要輕易摘采。”
秦允兒眨了眨眼,實在想不通裏頭的邏輯,可美色當前,答應就對了,她立馬乖巧鍛刀:“我知道了,以後不會摘路邊的野花了。”
上回她還答應自己不沾花惹草呢,見過這小家夥油嘴滑舌的模樣,江辭卿是半點不相信對方。
可許浮生信啊,又摸了摸對方的腦袋,誇獎:“允兒很乖。”
被灌了迷魂湯的秦允兒頓時咧嘴笑了起來,若不是年紀小,定然會被人當做個傻乎乎的癡漢。
江辭卿默默咬緊了後槽牙,一成年Alpha竟和一小孩吃起醋來了,當即就道:“允兒你想不想吃糖葫蘆了?”
秦允兒終於想起這一茬,立馬道:“要吃!”
小孩就是這樣朝三暮四的,剛剛還沉浸在漂亮姐姐的溫柔鄉,轉頭就是撲向江辭卿的大腿,抱著就道:“要的、要的,未婚妻最好了。”
一口氣咽在嗓子眼,又沒辦法發作,氣得江辭卿捏著她的小臉揉捏,無奈罵道:“花心的小屁孩。”
一把將她抱起,江辭卿還沒有開口呢,那小孩就賣乖道:“漂亮姐姐也喜歡吃糖葫蘆,未婚妻可以給她買一根嗎?”
本就有打算的江辭卿莫名被搶了先,剛想開口,卻又聽見對麵冷哼一聲道:“淮安王殿下不會連根糖葫蘆都舍不得吧。”
江辭卿能說什麼,隻能苦笑道:“自然是舍得的。”
之前她與老皇帝的對話,估計都被許浮生聽了去,雖然能理解江辭卿的為難,可並不妨礙她記仇。
粗鄙之人是吧?
許浮生也不說聲謝謝,就似笑非笑地瞧著她,唇邊勾起的弧度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看得那膽小狗心一顫,立馬就道:“走吧。”
企圖讓許浮生吃了糖就了消氣。
可惜這一回並沒有得她所願。
看著前頭並肩走的一大一小小拿著相似的糖葫蘆,還有自己手中的不同樣式在等候她們臨幸,江辭卿偷偷摸摸地抬眼看去,前麵那人似有所感,微微轉頭後看,給後麵那個傻子留下一個不輕不淡的眼神。
心存僥幸的人頓時垮了臉,這還沒哄好呢。
此刻已到中午,家家燃起炊煙,巷子裏頭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後麵的江辭卿越來越落後,最後直接看不見人影。
前麵的許浮生卻絲毫不意外,兩人默契地拉遠距離,甚至在秦允兒突然發現詢問時,很淡然的解釋:“不知道,可能是臨時有事離開了吧。”
隻有一個被蒙在鼓裏的小家夥點了點頭,覺得這糖的滋味都少了一半。
剛到秦家門口就瞧見焦急找人的秦家父母,那秦父下意識想行禮,卻被撲過來的女兒打斷,再抬頭,許浮生已轉身離開,連道別都不曾。
他沉默了會,終究還是沒想以往一樣指責女兒、讓其遠離許浮生。
日光下澈,喧鬧的人聲填滿整條窄巷,處處都是人家煙火的氣息,之前掉在地落的花瓣被踩出繁瑣花紋,院子裏頭傳來大人呼喊孩子吃飯的聲音。
許浮生腳步一轉,便落入等待已久的江辭卿懷裏。
“姐姐,我錯了,”
識趣的很,剛抱上就開始認錯,抱緊Omega的雙臂收攏,低頭埋在對方肩頸,開合的薄唇擦過皮膚,泛著一陣酥|麻的感受。
許浮生卻不接話,她比江辭卿稍矮些,骨架小身形又纖細,從Alpha的背後看,根本就瞧不見她,好似被這人藏在懷裏一般。
“我錯了,”不回答就繼續,江辭卿耍無賴,手裏還拿著根糖葫蘆,斜斜地立在腰後,保持著將歪不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