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趕到半路迎接,因其身份特殊,狄長傑在軍營中劃了片單獨區域,專門給跟隨來的仆從、護衛居住,並派重兵把守,將消息捂得嚴嚴實實。
而昨日江辭卿帶著一眾副將出門打獵,午後又忙著喝酒嬉鬧,醉後直接睡到現在,所以目前尚未有人察覺到不對,其餘巡邏的士兵雖知道,卻也不敢主動問,隻將這地方看做機密處理。
“小江大人,”
江辭卿才踏入那區域就有人迎了上來,她抬眼看去,心道這女皇陛下確實沒有虧待自個,隨行的人頗多,隻是昨夜營中混亂,加之狄長傑做事隱蔽,所以少有人察覺,恐怕過了今天早晨,估計就會有人跑來問了。
眼神落在那護衛身上,竟還是個熟人,就是那日在後門攔著她、不給她進屋的那位護衛。
想起當年的事,竟有些恍如隔世,她笑了笑,直接低聲吩咐。
秋季采買木碳時沒做區分,上到將軍下到士兵都是用最普通木炭取暖,那木炭味道大且有煙冒出,平常江辭卿忍一忍就算了,可女皇陛下怎能受這樣的委屈?
故而江辭卿隻能到這邊來取碳。
那人連忙稱是,有些詫異的眼神不經意地瞥過,確實還是那位小江大人,但卻感覺有些不同了。
怎麼不同,他又說不上來,隻知若是之前站在他麵前的是這位小江大人,他或許就沒那個膽子敢嚴詞拒絕對方。
他腳步一撤,急忙跑到裏頭去喊人,片刻後一群仆從匆匆走出。
故作不經意的眼神定在那拿著食盒的仆人身上,眸光閃爍一瞬,江辭卿收回視線。
地上的腳印雜亂且長,天冷得人直哆嗦,縮著脖子往衣袍裏埋,被掀開的門簾灌入風,床上的人攏緊了被褥,表情懨懨。
眾人行禮卻隻得到一個眼神,習以為常的收拾起來。
而懷著某種心思的江辭卿,並未走進屋,隻站在帳篷外等待。
昨夜的狼狽都被清掃而空,碳盆又重新燃起,帳篷裏的暖氣彌漫。
仆從很快散去,在本就淩亂的雪地上再添足跡,江辭卿又一次看向那食盒,眼神晦澀。
下一秒,眼簾扇動,再轉身便沒了異樣。
許浮生也不問對方為何要在外頭幹站著,隨著溫度上升,捂緊的被褥也出現了鬆動,露出一側染上細碎淩亂紅痕的肩頸。
江辭卿在碳盆邊站了幾分鍾,才脫了衣袍,往床上爬。
可惜還是遭到某個Omega的嫌棄,抬腳抵住肚子,不給她靠近。
江辭卿也不生氣,隻是笑了笑,抬手箍住溫涼腳腕,掀開薄衫,將其置在最暖和的位置。
多年練舞的腰腹緊致細薄,即便這人刻意放鬆,也能感受到底下微微鼓起的肌肉。
許浮生故意順著線條往下滑動,成功惹得對麵Alpha的喉結滾動。
方才冒出的惱怒就這樣消失殆盡。
布料窸窣,許浮生又抬起另一隻腳。
江辭卿依舊溫柔接納,逐漸回暖的掌心溫熱,在纖細腳踝上留下細密的汗。
許浮生嫌黏膩,扯了扯想收回,可江辭卿卻微微用力箍住,低聲解釋道:“還有些冰,再捂會。”
被嬌慣的人卻嫌著嫌那,踮起腳尖故意加重力度,將平坦的部位壓出凹坑。
帶著厚繭的手掌不禁收攏,帶來粗糙卻十分清晰的觸♪感,昨夜某個Omega切身體會了不止一回。
不知想到了什麼,許浮生突然使勁,用力掙脫開,還沒有躲開一秒,又被蹭過來的江辭卿摟抱住。
很是無賴。
“傻狗,”許浮生無奈,隻能在她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眼皮一抬,便是一句軟綿綿的斥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