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話鋒一轉卻道:“咱們的大楚軍還有兩日就要到達帝都了,聽說那江將軍也生得清朗俊美,想必和這人差不了多少,到時候我們……”

旁邊的Omega直接跳起來,大聲道:“你想什麼呢?那可是江將軍,咱們大楚的戰神!”

“兩年前剿滅舊梁叛軍,去年聯合北狄、一齊瓜分東夏,單槍匹馬闖入皇宮中,一刀斬娶東夏皇帝的狗頭,回來必定是要封王的,那輪得到我們兩肖想?!”

旁邊的人連忙解釋道:“我那敢啊!我隻是想說等軍隊入城時,我們一起去看看,遙遙看一眼就知足了……”

江辭卿繞過拐角,話語聲徹底消失在喧鬧中。

隻是她這趟回來,注定要多受幾次坎坷。

比如現在,朱紅圍牆近在眼前,手底下有十萬大軍的江辭卿卻被攔住宮門外。

城中守衛早就換了一茬,眾人隻知江辭卿,卻不識其人。

眼下橫刀阻在她麵前,讓她出示身份令牌,甚至帶著懷疑的目光盯著她,要不是江辭卿麵容還有幾分貴氣,他們恐怕都要懷疑是不是哪個愚蠢的刺客,試圖用這種方法偷入皇宮內。

被攔住的江辭卿卻無奈極了,從前朝到如今,何時用過什麼令牌?早習慣了她這張臉就是身份證明,去哪兒都通行無阻,行李裏倒是有個可以證明自個的虎符,可是都在阿福那邊。

沒想到自己拋棄了大部隊,快馬加鞭趕回來,卻落得這番模樣。

江辭卿頓時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瞎折騰些什麼。

“沒有令牌就走開,皇宮哪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去去去,一邊去,”見江辭卿拿不出什麼身份,那士兵頓時輕視,直接揮手驅趕。

江辭卿張了張嘴,本想讓這人給自己遞個話,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妥,陌生人見他都需層層審查,更何況堂堂一國之君。

“算了……”她扯了扯嘴角,又無奈又好笑,經曆那麼多事了,撞到許浮生這兒還是魯莽如稚子,心思一轉,便想到現在的江家去看看。

剛轉身,卻瞧見一個眉眼似曾相識的女孩騎馬而來,身著的煙雲蝴蝶裙隨風揚起,手腕上的銀鐲搖晃。

“秦小姐!”剛剛還在厲聲嗬斥的護衛換了一副諂媚嘴臉,急忙抱拳喊道。

也不怪他們這幅模樣,如今的秦允兒可不再是當年那個被欺負後、隻能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她父親如今位列三品侍中,自己又是唯一一個可直呼當今陛下為姐姐的人,還被唯一的皇女殿下日日黏著,可謂恩寵無限,帝都上下誰不想巴結她,連當朝丞相大人都要讓她一分,更何況他們這些小小的侍衛。

“快快快,快去把門打開,讓秦小姐進去,”為首那人連忙喊道。

身邊的護衛立馬開門,完全沒提到什麼身份令牌。

可秦允兒停在原地沒動,眼神直直看向旁邊的人,表情又驚又喜,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你怎麼……不是兩日……”

“你長大不少,”站在旁邊的人感慨了句,麵容多了幾分惆悵。

行軍打仗時,不覺得時間飛逝,如今回到故鄉,才發覺在那些自己不曾參與的時間裏,舊城故人都變了模樣。

隻是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江辭卿越發迫切地想見到那個人,不等對方開口,語氣一轉就道:“我想進去。”

“我帶你進去,”秦允兒壓住情緒,努力維持住表情,喜意卻從眉眼泄出,可見有多高興。

對麵的侍衛卻猶豫:“秦小姐,這不合規定啊……”

“有什麼事我擔著,開門!”

宮中景色與記憶中相似又不同,不過江辭卿一路上已習慣了這樣的落差,走在黃瓦紅牆中,急躁的心情被前頭一波三折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