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鋒郎手足無措, 抱著連人裹著被子抱出了房門,直要去請大夫。

周二郎聽見急急忙忙的腳步聲連忙從房間裏出來, 見奚容滿臉通紅昏迷不醒的樣子,“容容怎麼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人弄壞了?!”

昨夜裏一直聽著裏麵的動靜,起初聽見奚容哼哼幾聲, 而後沒了聲息,心裏揣測奚容是不是睡著了,或者是被周鋒郎捂住了嘴。

心裏一直想著, 晚上做夢都夢見了。

奚容那般漂亮潔白, 抱起來跟能軟在懷裏似的, 他的大哥看著是老老實實地, 瞧白天那樣的一雙招子都要把奚容盯出個洞似的, 恨不得把人吞吃入腹融入骨血般,到了晚上怎麼可能忍得住?

抱起來鐵定沒一點節製,說不定連手指都要被親得緋紅, 那根根如玉似的手指光是握著手心裏怎麼擺弄都不夠,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大晚上的愛得不行, 白天殷勤獻夠了,晚上就得找回本。

奚容那般纖細可愛, 怎麼受得住這般折騰?

周大郎怎麼那麼命好?怎麼就碰上了奚容?

那媒婆當天來說親, 還是奚容被逼的走投無路才找個人嫁娶的, 就是隨便挑個人嫁,就他大哥命好,偏偏被挑中了。

要是他早知道.......

呸。

都怪那些傳言害了人。

外頭都把人傳得跟妖魔似的,他怎麼就信了那種不靠譜的話?

周二郎連忙去看人,周大郎急道:“容容發高燒了!”

這年頭窮苦人間染個風寒都容易死,奚容這般嬌氣,生了如此嚴重的病,周二郎一聽也跟著著急。

“我去請大夫!外麵風太冷了,別出門!”

到了門口,那風呼呼的叫喚,周鋒郎連忙又把人摟進屋裏。

周二郎再也顧不得埋怨和其他情緒,他急急忙忙的出門請大夫。

周大郎大了一盆涼水,用濕毛巾一下一下的貼著奚容的額頭給他降溫,守著人又焦急又難受。

“都怪我。”

怪他昨天讓他擔驚受怕。

怪他沒想得周全讓奚容受了冷。

奚容當時褲子都濕了,一直沒換,他想這想那卻放任不管,他就該強硬點,幫他脫了褲子換上幹的。

都怪他。

奚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喃喃說出一個“冷”字。

周大郎連忙又加了一層被子。

煮了粥,便是自己上床把人抱著懷裏暖著。

周大郎渾身是熱的,比被子暖人。

奚容身子滾燙,這種溫度幾乎讓周大郎心驚膽戰。

他依靠著床頭抱著奚容,一隻手幫奚容換額頭的巾布。

而後又盛了些清淡的粥,摟著奚容喂。

隻吃了兩口便是吃不下了。

周二郎終於把大夫請了來,兩兄弟圍著奚容。

那大夫是村裏的大夫,醫術一般,開了些藥已經去了兩錢銀子。

周大郎抓了藥連忙煎藥,如此吃了兩天奚容還是沒有好。

周大郎已經急得不行。

周二郎也是滿滿責怪,“都怪你!人好好的來,如今才幾天就病了,若是養不好逞什麼能?”

周鋒郎守在奚容的身邊握著他的手親了又親,心裏萬般祈求他能好起來,可是奚容渾身滾燙,這麼下去不行了。

周鋒郎做出了一個決定。

“二郎你在家裏照顧容容,我去縣裏請大夫。”

村裏的大夫醫術有限,縣裏的大夫更好。

周鋒郎腳程快,去縣裏五十裏路一天便能把人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