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從這條路走,咱們也是有緣。”

奚容客氣笑笑,接不了他的話。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曹孔又說起了賭庒的事。

“其實有些人看著壞,實際挺好,會疼人。”他繼續說,“賭庒也也不全是壞人的,有些是為了生計,也是不得已。”

奚容微微皺眉,不太認可這個說法,掙什麼缺陰德的錢需要在賭庒裏?有手有腳的就不能老老實實幹活嗎?

但是他不太愛反駁別人的話,隻是聽聽。

一路上走著,好幾裏路才到奚容家裏門口,曹孔打量了一下這片區域,挺偏的。

但是獨門獨戶,很不錯,幽靜人少,周圍都是良民。

奚容見人都到家門口了,連忙說:“你等等,奴家回去拿三文錢還給你!”

曹孔分外不願意他就這麼還錢了,那仿佛是錢貨兩清般的架勢,要是還了錢,下回還有什麼理由說話?

於是急急忙忙說:“我正是有急事了,下回再還我,我時常在街上,不在的話就來杏花巷最尾巴的門戶找我,我住那兒!”

說著便急忙離去,生怕他回家把錢給了他。

奚容遠遠的問:“大哥,還沒問您貴姓呢?”

曹孔說:“比人姓文,單名一個孔字!”

說著便急忙離去不見了蹤影,看起來確實是有急事的,但不知道剛才為什麼都是慢悠悠的走。

曹孔生怕奚容年追上來把錢還給他,一路是跑了兩條街,隻進了自家賭場才停歇下來,搞得小弟們以為是仇家找上門來了,都分外的緊張。

“文”是曹孔母親的姓氏,如此告訴奚容也不算騙人。

他本來就是住在賭場後邊的大房子裏的,但是這樣告訴了奚容,便是去將杏花巷的房子收拾收拾,往後都住那邊了。

.........

上了趟街,回到家有些餓了,溫了一下飯菜,吃了碗飯便開始研究陽春先生的書。

這翻開一看就紅了臉。

這竟然是本香豔的話本!

難怪店裏的夥計那種眼神看他!

奚容連忙把書關上。

耳朵已經紅了。

“阿爾法,你能看見書上的內容嗎?”

【看不見】怎麼可能。

這種東西不用一秒鍾就能知道所有內容。

臉紅成那樣,猜都能猜到。

奚容鬆了一口氣。

作為一個標準的宅男,奚容當然是看過這種東西,還看過不少,更過分的都有。

這位陽春先生的書寫的都是莊稼漢和妖精的故事,也有書生和大家閨秀。

但是奚容看過更多,要是寫起來花樣可多了。

隻是毛筆要多用用。

隻是,陽春先生確實有些厲害,寫得可真......

......

周鋒郎回家的時候又已經是夜幕降臨,今天賺了五十二文錢,他買了一條魚和兩塊豆腐,橋上的時候還買了青菜。

路過小攤上,買了個魯班小貓,再要了一串糖葫蘆,如此回了家。

到了家門口,竟然見奚容沒有來接他。

往常都會來門口等他,仿佛已經等了許久一般,讓人心疼又心軟,幾乎是每天都會在門口把人舉起來摟抱在懷裏、在院子裏走上好幾圈。

但是今天是沒有等。

家裏是燈火通明。

周鋒郎還算放下了心。

輕輕的走過去看看奚容在做什麼。

房門沒有關。

正好看見奚容乖乖巧巧坐在桌子前。

他竟然在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