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次全部錯過了。

二皇子是是個什麼人?

這種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家夥,對待兄弟都沒有一點人情味,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就做了燕國來的小質子的靠山?

那美麗柔弱的小質子,在燕國就是常年被欺負,身上肯定沒什麼錢財和細軟,就算有,二皇子怎麼看得上那些?

瞧現在,二皇子那狗樣,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直的看著人,一眨一不眨的,仿佛是被迷了魂似的。

兩個人那般親昵,喊的是容容,喊的是齊安哥哥,這個可是喊情郎的喊法呀!

他可聽說,好些小國的質子做了皇子的情人。

他們私下裏可是這種關係?!

很像二皇子那賤人做得出的事!他從小就是這麼個落井下石的性子,如今柔弱美麗的可憐質子正好要一個依靠,他怎麼可能放過這種機會?!

如果是他,他一定不會這樣,他會好好將人護著,心肝似的捧在手心裏。

而不是這樣,連來個蹴鞠大賽都在門口被為難。

還帶著人來顯擺?

如今已經有好些人在胡亂猜測奚容身份了。

多是猜和二皇子有什麼隱晦的關係。

他太漂亮了,進場的幾乎所有人都在看他,每個人都在竊竊私語,打探他的身份。

有人聽說是燕國來的質子,也驚訝了一下。

燕國的質子殿下生得如此美貌,聽聞他曾是在燕國是個被欺辱的小可憐,如今到了楚國,應該是到處找靠山吧,怎麼當初就沒聽過?

“動靜鬧得可大了,聽聞那小質子可憐兮兮的,還想接著鄭國公世子的親信扒上世子爺這顆大樹,可世子爺都放了話,說不樂意,說休想,當時長安城好些人看了笑話的。”

“嘖,你們瞧那不是世子爺麼?怎麼眼珠子好似長在別人燕國質子身上似的?”

“噓,別說了,他聽見了要發火了!”

鄭淵轉頭盯了一眼,聽不出是誰在竊竊私語,但是表情跟要殺人似的。

安王慢悠悠的走過來,坐在他身邊,也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鄭淵壓低聲音問他,“怎麼做才能把人搶過來?”

安王瞧了一眼正在和二皇子說話的奚容。

那可真是端端正正美麗冷清的絕色佳人,任誰見了都會心動。

明知道鄭淵為什麼要搶人,偏偏還問:“怎麼著,那人是你的?”

鄭淵想,原本應該是我的,奚容不喜歡燕國,如今來了楚國,那可不是要紮根了?

到時候算是和親,豈不是美事一樁?

鄭淵說:“那小質子明顯是不樂意的,誰都看得出他對二皇子是強顏歡笑,不知那二皇子使了什麼手段,去哪裏好像都要把人綁著,仿佛是他的人一般,如今全長安的權貴都知道了。”

安王說:“你別迷了心竅了吧?那燕國的質子殿下,明顯是不簡單的。”

他查過這個人。

厲害得很。

據說在在燕國把他頭頂的兄長、也就是太子給閹了,如今來到楚國算是來躲難。

這麼大的事,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不死也要脫層皮,可他卻成成功用質子的身份躲到了楚國。

甚至短短兩個月內和二皇子成為了知己,還有幾名知名謀士對他極力推崇,讚不絕口。

鄭淵突然生氣了,“你怎麼說他的壞話?他明明是孤苦伶仃楚楚可憐,已經是被欺辱到走投無路了,他是如此柔弱美麗又善良,剛剛還把錯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單純得如一張白紙、一輪明月、如天山純潔的初雪,你居然說他不簡單?!”

安王:“……”

罷了。

安王不再說話,瞥見奚容安靜在坐在一邊,若有人搭話都是一一回答,進退有度、不卑不亢、溫和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