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特別舒服。
魏章自小自己穿衣吃飯,什麼活都能做,衣服是穿得極快的,隻因為他美麗的未婚妻嬌嬌弱弱,像個漂亮易碎的小瓷人似的,因此要特別小心翼翼,特別的輕。
好可愛。
抱起來軟軟的,輕輕的。一隻手就能撈在懷裏,魏章生來就是粗枝大葉的,怕是一不小心就把漂亮的未婚妻碰壞了。
摟在懷裏穿衣服,需要特別的小心。
好瘦,今後在他們魏府,得把人喂養得更好一些,他反正從小就會做飯,往後便問問大夫如何調養,要是有空閑,天天給奚容做飯。
一邊穿衣服一邊已經在暢想未來了。
這個時候,奚容突然“唔”了一聲,臉色白了起來。
“好疼……好難受……”
魏章心裏咯噔了一下,連忙把人摟在懷裏哄,“不疼不疼容容,忍忍就好了。”
大夫說過,那銀針是暫時能救他,也能讓他暫時不被從前吃的藥左右,但是不到半日又會恢複病痛和癮症,雖然不致死,但是疼起來簡直要命。
他一說疼,魏章跟自己疼似的,心裏頭鑽心口般好似也嚐到了那般疼痛。
衣服還沒穿好,奚容突然大力的掙紮了起來。
他盯著魏章的瞧了一會兒,突然朝他撲了過來。
“想讓我死,做夢去吧!”
撲過來時想隻還沒長好牙的小奶貓似的,魏章一身鋼筋鐵骨,怕把奚容給撞壞了 ,連忙將人按住。
奚容咬著牙抓住魏章的頭發,大聲的哭了起來,“都是你,你害死我了……”
末尾時又輕輕的,帶著絲顫音的哭腔,令人心疼到發顫,魏章輕輕撫摸他背脊,一下一下的安撫,心裏也為他著急,“寶貝容容不哭啊,我備了好些蜜餞糖果,我喂你吃點兒。”
奚容輕輕的哭了起來,難受的抽了抽,突然又發了瘋似的大喊,“快!快把啞奴找來,快給我吃藥,我生病了,不吃會死的!”
他啞著聲音抽泣,“我若是死了,誰來當燕國的皇帝。”
以往,若是沒吃藥,還沒到癮症發作說不準就已經一命嗚呼,如今頂好的大夫給他治,讓他活了下來,但是難忍的病痛和沒吃藥的痛苦讓他分外難受。
魏章眼皮跳了一下。
他以為奚容不過是想活得安穩,沒想到竟胸懷大誌,想當燕國的皇帝。
才想幫奚容抹眼淚,奚容突然又掙紮起來了,他大約難受得緊,竟然開始咬自己的手腕。
魏章驚了一跳,連忙將他的手腕按住,“寶貝容容,不要傷害自己,乖啊,寶貝乖……”
入眼是奚容滿臉的眼淚,他怕奚容咬了自己的舌頭,連忙把兩根手指伸進去讓他咬住。
他體內有內力和真氣,奚容便是用力咬也是咬不斷的。
才放進去,奚容已經用力咬了起來,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他,仿佛咬把他咬死一般的。
大夫說難受起來根本是忍不住把自己弄傷,怕奚容到時候會咬到舌頭,本來是拿了個小球給他咬住的。
但是魏章覺得那般可更是難受了,有些時候怕犯人咬舌自盡,便是用此物堵住舌口,若是給奚容用上,奚容必然要恨死他。
如此便拿自己的手給他咬。
那眼神盯著他,已經是滿滿的恨意。
魏章是肩寬腰窄、高高大大的身材,力氣足得很,奚容在他這兒根本是一點也不能反抗,也不能傷害自己的。
把人又放平在床上,這情況是衣服穿不好了,便好好抱著不讓他受一丁點風寒。
兩個人是離得極近的,近到要做了夫妻才能這麼近,可眼下奚容要人照顧,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隻想把人護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