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還是和魏章睡一個床鋪的,魏章還伺候他穿衣洗臉,吃飯,奚容如今好了差不多,就要自己活動了。
魏章見他找鞋,下意識的將他抱了起來,“這兒容容……”
奚容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打了魏章一下。
由於魏章這幾天都忙著照顧他,又是做飯又是哄人,沒有空閑幫他剪指甲,奚容的動作有點兒大,便是在魏章的臉上抓出了兩道紅痕。
奚容如今身體慢慢養好了,力氣也大了些,那兩點紅痕雖然不嚴重,但也開始冒小珠子般的血。
他此時此刻在魏府,在魏章的手掌心裏,也許是可以小範圍的鬧點脾氣,在魏章的底線之內,如今突然把他的臉給抓傷了一時間有些心虛又怕魏章報複。
他既是惱又是心虛,反而先指責起了魏章了,“誰讓你嚇到我了!”
奚容也真被嚇到了,雖然惱怒的在指責,其實一直在觀察魏章,看他有沒有生氣,自己是否觸及到了魏章的底線。
如此,在他懷裏是一點也不掙紮。
魏章抱著奚容,雖然沒有表現出憤怒,但是不笑。
他不笑也沒有表情,就顯得有些可怕,奚容再也不敢作妖了,隻得老老實實被他抱著。
魏章坐在床頭的凳子上,讓奚容坐在他大腿上,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鞋子給奚容穿。
奚容的腳輕輕縮了一下,又不動了。
隻任由他輕輕握住自己的腳。
他穿著一雙白襪子,魏章幫他又穿整齊了些,才給他穿上鞋子。
他略微俯身,是把奚容抱在懷裏這樣穿。
寬闊的胸膛和奚容單薄的背脊緊緊貼著,湊近能聞到奚容的後頸攏好的衣服裏發出的陣陣幽香。
頭發也軟軟的,魏章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頭頂。
奚容回頭瞪了他一眼,從他懷裏下去,便是要出門了。
他好久沒自己那麼匆忙的走跑,走了兩步腿有些軟,差點崴到在地。
“小心!”
魏章輕輕一撈,將他撈了起來。
見他又可愛又是高傲,還生著悶氣,心裏軟乎乎的,摟著人把人圈在門邊,微微垂首看著奚容的眼睛。
“我哪裏惹容容生氣了?告訴我,我好好改。”
奚容根本不用他惹,今天身體舒服了之後,看魏章哪裏都不太順眼。
但是魏章這樣一問,他又說,“沒有。”
根本不告訴他原因。
這樣圈著並沒有讓奚容不適,也許魏章對待他總是輕輕的,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魏章的懷抱,這種距離已經不足以讓他警醒。
奚容不太清醒時,軟乎乎的粘著他的時候,他被撩得心癢難耐,也是不敢過一點親密,怕那不是奚容本來的意思,若是他做了什麼便真的變成了下流胚子。
但如今清醒了,好久沒抱抱也不親密,如此,更加的心癢難耐。
好想真正的和奚容親密一點,去找陛下請旨也不是辦法,頂多算是強行和親,如果奚容能夠真正同意就好了。
魏章直直瞧了瞧奚容,突然眼皮跳了一下。
沒有經過思考便是說出了口,“你若是要燕國的皇位,我可以幫你。”
奚容:“……”
他漂亮的雙眸危險的眯了起來,左右都是無人,這句話算是在房裏的私房話,這麼多年來臉啞奴都應該不知道他想要燕國的皇位,魏章怎麼知道的?
魏章見他戒備得很,漂漂亮亮的靠在門口,眉頭微微的蹙,慕然間有些心疼他。
他輕輕撫了撫奚容的眉心,“容容不用那麼辛苦,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
在來燕國之前,奚容就已經查過了魏章,在魏章、二皇子以及幾名皇子之間,他選擇了二皇子做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