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輕輕的說:“啞奴跟了我多年,如今可能我已膩味了他,想著給他找了個佛寺,打發些銀錢便是。”

魏章彎著眼睛笑了起來,親了親奚容的頭發,“容容既然不喜歡他,便早日打發他吧,聽說蓬萊有靈廟,啞奴伺候你多年,也是勞苦功高,我親自派人送他去。”

太好了。

也不用殺了這廝惹得奚容不快,本就是個閹人,如今讓他去廟裏做了和尚更好。

那蓬萊遠在海外,往後一輩子也見不著奚容。

“嗯。”

奚容對此沒什麼異議,應了一聲便疲倦的閉上了眼。

魏章心疼得要命,連忙用毯子將奚容好好蓋著,輕輕的吻他的手掌心,“都怪我不好,容容打打我,寶貝容容疼不疼啊,再給我瞧瞧,要不要上點藥。”

疼倒是不疼,隻是難受和疲乏。

魏章不知道來之前是什麼打算的,做好了萬全準備,正好是用上了,小心翼翼的沒有讓奚容疼,但是奚容一度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壞掉了。

仔細看他嘴唇都有些紅腫,不知道被親了多少次。

奚容說:“不疼,我想睡睡。”

魏章連忙閉了嘴,將被子又換了和法子蓋,枕頭墊得軟軟的,讓奚容睡得更舒服。

而後又悄悄的睡在奚容身邊,心裏又歡喜又高興,下了令讓人駕著馬車去了燕國。

…………

燕國的皇位之爭正當白熱化,奚容突然回來了!

奚容穿了一身素衣,在先皇靈堂前淚流滿麵,“父皇!孩兒不孝,竟沒有見到您最後一麵!”

幾位皇兄匆匆趕了過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容兒,你怎麼回來了?”

奚容一邊哭一邊說:“皇兄,父皇病重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如今我連他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父皇駕崩了,我是他親生兒子,皇兄說得仿佛我不能回來似的?”

奚容漂亮的眼睛如同鬼魅一般,明明在哭著,抬眼看人的時候卻有種惑人的魔力,令人見了是無法移開眼一般妖術似的讓人心頭一震,“還是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我不能知道?”

幾位皇子的心提起來了,知道這位最小的弟弟看著是漂漂亮亮最是無害,實則最難搞的就是他。

又是暗暗罵楚國的廢物,明明聽說這家夥要在那邊和親了,怎麼連人都沒有看住,不僅沒看住,還差點惹出了楚國的內亂。

幾位兄長一直注意那邊的動向,知道奚容這禍害沒那麼容易死,並且探子來報奚容正趕往燕國,如此便把消息遞給了楚國的魏章。

這位凶神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過奚容?

搞出這麼大的事,別說把人宰了,關上幾年總是會的。

沒想到魏章那廢物竟然軟趴趴的,沒有把人抓住。

讓奚容這麼快就趕回了燕國。

幾名皇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幹笑道:“容兒說什麼呢,父皇暴斃可是咱們的好兄長‘太子哥哥’幹的。”

奚容眼皮一跳,知道他們說“太子哥哥”是故意內涵奚容,從小隻要奚容一個人這麼喊,但差點把太子弄死。

如今,幾位皇兄說太子把父皇弄死了,

奚容問:“人呢?”

三皇子輕輕的笑了笑,一雙狐狸眼挑開,“容兒可是問太子哥哥?他呀,畏罪自盡了。”

四皇子笑道,“不知是哪個多嘴的說了,說容兒死在了楚國,咱們太子哥哥恨極了容兒,想必是覺得仇人已死,活在世上了無生趣,如此也自我了結了,容兒高不高興?”

奚容張了張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他漂亮的手一顫,燒了一片紙,不知是被燙到了還是如何,竟又湧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