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月末,家裏那瓜娃吃壞肚子,是那醫女看好了,那醫女可厲害了,光是一眼,就知道他哪裏不對!”婦人說著都快把這個醫女誇上天了。
“有這麼神嗎?”
一婦人不信,另一婦人連忙反駁她。
“你還真不信,去看看就知道。”
“切。”
小鎮依山傍水,尤其在初夏,到處都是兒啼歡愉之聲,簡直就是一副神仙畫。
“姑娘,怎麼突然打算在這裏多住了?”
祝溫卿翻看醫書的動作頓住,笑著回答:“這裏空氣好。”
這一年,祝溫卿帶著秋蟬冬眠走過很多地方,爬過雪山,下過海。
卻沒有在任何地方停留超過一個月。
他們走走停停,期間走山路不乏有看見祝溫卿長得漂亮,想動歪心思的人,但是祝溫卿有一把刀在身邊,無人能靠近。
秋蟬深呼吸一口,樂嗬嗬回應著:“是呀是呀,空氣就是好。”
冬眠無奈笑了。
遠遠看上去,三人不像主仆,倒像是出來遊玩的三姐妹。
入夜,秋蟬提著酒回來。
“姑娘,我看見昨日你救治的大伯,大伯一定要我把酒帶回來。”
祝溫卿皺眉,冬眠道:“姑娘收下吧,不然這裏的百姓心裏也會覺覺得過意不去。”
這裏就是民風太過淳樸。
祝溫卿想通,的確這樣,點頭應下。
當夜,那酒被秋蟬、寧青二人喝了。
寧青起初是不喝,是祝溫卿逼著他喝。
很多事情過去,有些人走出來了,有些人還困在原地,祝溫卿出事那夜,寧青被人灌了些酒。
寧青總覺得是自己讓祝溫卿無法得償所願。
深夜,眾人睡下,祝溫卿推開窗戶,望著外麵圓月。
又是一個滿月呢。
祝溫卿換了一身白衣,提著燈籠往城中央走。
她踏上青石板台階,一步一步走到石橋中心,廣闊無邊的荷花池映入眼簾。
風吹著荷花池,陣陣香味襲來,祝溫卿閉上眼,陶醉著享受著。
突然,荷花池瘋狂搖曳,祝溫卿警惕地睜開眼睛。
借著月色,她看見荷花池下有人。
她下意識蹲在橋邊,將自己藏起來。
那夥人身上帶的殺氣太明顯了。
祝溫卿回頭看,整個鎮子的人都睡了。
他們都沉靜在一片美好中,而現在有人要把這美好打斷。
荷花大片大片倒下,不知哪裏來的強盜一個接一個從水裏冒出頭來。
祝溫卿想蹲著偷偷跑去衙門,倏地,看見在她的左手邊,有個小姑娘。
小女娃估計貪玩,也是偷偷跑出來看荷花。
從河裏出來的強盜也察覺到那小女娃,其中一人轉了方向,當下,祝溫卿顧及不了那麼多,直接朝那小女娃跑過去。
“姐姐!”小女孩驚喜,是荷花裏出來的荷花仙子嗎?
祝溫卿可沒有那麼多心情,她回頭看,更多的強盜朝她們跑來。
“老大,有個漂亮美人!”
“美人”二字一下就吸引他們所有目光,彼時,祝溫卿心裏後悔,她真的不應該讓寧青喝酒。
祝溫卿抱著小女娃狂奔,但她終究是個姑娘,力氣大不起來。
很快,祝溫卿手臂就沒有力氣,支撐不住。
可偏偏,小女娃還以為在玩捉迷藏:“荷花仙子,身後那些人時不時要把你抓回河裏呀?”
祝溫卿原本急促的心情瞬間鬆了些。
可往回看,神情又緊張起來。
他們追地好緊。
後麵追的男人看見祝溫卿容貌,身子一緊。
好久沒有見過這麼嬌的美人!
男人目光讓祝溫卿不舒服極了,祝溫卿隻能不斷往前跑。
突然,腳下石子絆了下她,她重重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