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細細打算著,司桁聽著姑娘張嘴是他,閉嘴是他,心裏像是被塞進一大團棉花。

他的心哪裏都是暖的。

祝溫卿說了一會,沒聽到回應,不由抬頭看他。

一抬頭,男人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

是以,她的頭直接抵在男人的下巴上。

他這一年,其實也沒有待在上京。

男人即使左腿不便,但是祝溫卿並沒有感覺到哪裏不對。

如果不知道男人左腿有疾,根本就不會察覺到。

吻密密麻麻落下來,祝溫卿還沒有問出答案,不肯配合司桁,司桁手腳並用,聰敏地引誘著她。

不出一會,祝溫卿棄甲投降,白瓷般的手機繞過他得脖頸回吻回去。

這段時間,他們好像一直都在親親。

祝溫卿臨睡前想。

這夜,祝溫卿睡在司桁房間。

書房內,司桁臉色難看。

他原本就要睡下,來自邊疆的戰報又把他拽起來。

“世子,邊疆出事了。”

司桁想到剛才剛閱讀完的密函,密函裏他還可以寬宥幾日。

他馬上就要成親了。

司桁清楚自己,他從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也不像天子那般心懷天下人,他心中裝的隻有祝溫卿一人。

但若是他不去,鎮國公就要去。

鎮國公他……

卿卿若是知道,怕又得傷心。

她現在這般無憂無慮是他渴求很久渴求到的。

“世子,接下來怎麼打算?”

司桁未語。

打算,他還能有什麼打算?

路擺在他麵前沒得選,而且是他自己想要權勢,如今能得到權勢的機會就擺在他麵前,他更是沒得選。

翌日,祝溫卿看著秋蟬送來的紅色綢緞,臉上洋溢著笑。

這次她一定要成為司桁最漂亮的新娘。

“姑娘,選好了嗎?”秋蟬笑著問。

祝溫卿手指劃過綢緞,每一條綢緞都是輕柔而貼膚,根本讓人選不出來。

“姑娘若是選不出來,不如再等等?”秋蟬試著問。

回到上京就算明日啟程,也需要十日路程,再說成親也需要籌劃,這樣一來二去一個月就過去了,況且他們還不是明日啟程。

姑娘太心急了。

秋蟬想著,可不敢說。

祝溫卿哪裏不知道秋蟬心裏的取笑,臉色佯裝生氣瞪了眼她,秋蟬捂住唇瓣笑起來。

祝溫卿羞地挑出她最喜歡的三匹綢緞去找司桁。

讓司桁給她挑一挑吧。

她滿麵春光跑到書房,剛準備敲門,猛然想到若是司桁知道她拿什麼布匹當新婚服,豈不是沒有驚喜了?

她才不要這樣!

她要給司桁一個驚喜!

她抱著布匹轉頭要走,冷不丁書房裏傳出聲音。

“世子,您打算什麼時候告訴祝姑娘,你暫時不打算成親了呢?”

“快了,就著幾日吧。”

司桁聲音冷冷地,祝溫卿手中的綢緞嘩地一聲落在地上。

秋蟬遲遲未見祝溫卿回來,跑出來找祝溫卿。

“姑娘,您怎麼還在門口站著?”

秋蟬清脆的聲音讓緊閉的書房門倏地打開。

司桁看著祝溫卿流著淚的臉。

“卿卿,我……”

司桁剛張口,祝溫卿憤怒地將綢緞扔在地上,轉身就跑。

司桁立刻追上去。

“放開我!放開我!”祝溫卿掙紮著,司桁緊緊拉著她的手。

原來司桁不想跟她成親!

難怪這些時日司桁不提成親。

祝溫卿心裏嘲笑一番,男人不主動就是不愛了,這次見麵司桁就從未主動過。

既然如此,為何司桁還要潛伏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