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桁踱步來到寧青身邊,寧青依舊冷清地閉著眼,呼吸均勻。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寧青睡著。

但司桁知道他沒有。

他在守著他家的姑娘。

男人的心思,男人一眼就看透。

他知道寧青對祝溫卿按的什麼心思。

“多謝你次次保護我家娘子。”司桁重重朝寧青行禮。

這一行,是他真的很感激寧青。

寧青皺眉,再也裝不下去,睜開眼睛:“我保護的從來不是你的娘子,我保護的是我的姑娘。”

若是放在以前,司桁早就一拳打上去了,但現在,他隻是淡笑了下,又衝他行禮,慢慢走回屋內。

寧青聽著屋內發出的聲音,一下就握緊拳頭。

是祝溫卿嬌嗔又撒嬌的軟音。

司桁是故意的!

祝溫卿醒來,是在一家小院裏的正房裏。

“這是……?”

司桁看著兵書,見祝溫卿醒過來,整個人湊了上去。

“給夫人換的新家。”

祝溫卿環視一周,冷不丁目光落在窗外,怕是難為他了。

在邊疆這種幹涸缺水之地,還能種一片荷花!

他可真是……

“卿卿,明日我打算去參軍,我把司巳留給你,有何事,你找司巳就行。”

祝溫卿錯愕:“啊?”

他怎麼還需要參軍,難道不是直接就有官職嗎?

“我自有打算。”

好吧,祝溫卿她懂,軍營之事事關重大,她外祖父當時還對外祖母保密,可惜,外祖母去世的早,她都沒有見過外祖母。

祝溫卿點頭。

或許是明日就要離開,司桁夜裏要的很猛,祝溫卿幾次都懷疑自己快要承受不住司桁的熱情。

最後一次時,她感受到司桁的存在,司桁前胸貼在她後背上,似乎要灼傷她那一片的肌膚。

按照慣例,司桁給祝溫卿清洗完,才徹底上床。

當夜折騰地太狠,祝溫卿起不來。

等祝溫卿起來,身邊已經沒有司桁的影子。

姑娘心中一股惱怒。

“世子真是的,就不能輕一點!”秋蟬抱怨著。

祝溫卿側目看著銅鏡裏的她,肌膚上的痕跡,無一不是在宣告,他有多愛她,他有多想占有她。

祝溫卿捂住脖子,把自己又縮回被子裏。

“你呀說啥呢,世子分明怕姑娘送他,他舍不得走,才這般折騰姑娘的。”冬眠無奈說著。

祝溫卿恍然大悟,好像是,司桁走時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下次它便不讓司桁折騰她,她一定要送司桁,就像那些尋常夫妻般,娘子目送夫君出門。

“這就是全部的人了!”一官兵大聲嗬斥手下人,手下人無奈歎氣,“這已經是最好的壯力了。”

官兵目光一一掃過,新來參兵的不是年紀大的老頭,就是還未壯年的少年,或者身有殘疾的青年!

“咱們這一年日日打戰,能招來的還真沒什麼人!”一小兵小聲反駁著。

“哎,拉進去吧!”官兵說著,可看著眼前的老弱病殘,道:“我王峰再次奉勸各位,一旦上了戰場可是有去無回,還望各位三思!”

底下人紛紛嚷嚷,其實他們也不想參軍,但不參軍,家裏的大大小小都沒飯吃。

底下慢慢歸於平靜,一道輕慢的聲音響起。

“就這些爛棗,還想打贏敵寇,簡直就是做夢!”

來人正是宋都尉的兒子,宋絳。

宋絳目光一一掃過,最終落在司桁的左腿上,諷刺道:“如今瘸子都能來參軍了。”

說話極其難聽,王峰大聲嗬斥:“宋公子,這些人再不濟也是為國效力,而您呢?四肢健全不知做了什麼?”

王峰冷嘲熱諷道:“聽聞前幾日,某一客棧又發生強搶民女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