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1 / 1)

:“太師並無可疑之處。”

如果真的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天照衛還會派你這麼個人來盯著?

沒有戳穿裴豐問那點不知道是自尊心還是為了遮掩真實目的的借口,賀澄簡簡單單瞥了他一眼,露出了個笑容卻讓裴豐問愈發感覺到頭皮發麻。

他肯定瞞不過太女,但是這種“我知道你在瞞著什麼但我就是不說,讓你來猜猜看我猜到了什麼”的模樣實在是讓他也有點牙癢癢。

“那麼盯出來了,記得和我說一聲。”

“是。”

賀璞之前就說過不用瞞著太女,之前如果沒有說法也就算了,現在賀澄來問,那麼他就必須也給她遞一份報告。

看到裴豐問對著自己無聲點頭,賀澄很快拿起一個竹編盒子,裝作滿意地還付了錢。

被迫拿錢的裴豐問深深地歎了口氣,轉向穀家的時候眼神卻又犀利了起來。他今天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太女,但能夠在這裏見到賀澄,是否也代表著賀澄的傾向?

穀航是太師,是三朝元老,培養了太多的學生,在文壇、朝堂、甚至民間都素有威望。賀澄與穀航孫女又是同桌好友,如果說其中真的有情況……

想到這裏裴豐問立刻止住了自己的發散④

不過在科考這段時間內太學也有不少學生會去考試,因此也就這麼順勢放了春假。學校還開著給大家提供自習場地,太學學生愛去不去。科考之前太學也有考試,她通過後也算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畢業,自然無需再去學校。

那天賀濯也在現場,再加上還有穀航牽線,以及他的傾向,賀澄隻能說真是是個傻子都知道這人在想要做什麼——

無非就是想要“還位於賀濯”,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再把什麼女帝女官的,全給壓下去。

他伸手太學也是花了十多年才稍稍有所成效,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切暴露,再加上陳悅瀾不讓她再去太學……

賀澄歪了歪頭,總覺得這些全是算好的。有人在十幾年前就親手給朝堂埋了雷,欲使人毀滅,先讓人瘋狂,然後再在這個最合適不過的時候徹底引爆。

“那你手上是有名單的,對麼。”

這種事情想也知道是犯了大罪,而正是因為知道是罪過,反而會想要留下一條退路,或者說會有“能拖一個人下水就下水”的心理存在。

賬本或者名單總有一個,也有可能兩者皆有。聽著兩個人的談話,段尋與旁邊不知什麼時候到來的刑部尚書對視一眼,再度看向賀澄輕輕點了點頭。

“我不會現在和你要這個,先聊聊別的吧。”

賀澄停下手指的動作,很隨意地往後靠著,甚至還示意後麵的人上茶:“我有點兒小好奇,你怎麼稱呼?”

“您喊我梁二就成。”

“行,那梁二,你口中的趙爺又是誰?”

“您這可是說笑了。”

對著賀澄假笑一聲,但看出她是真的不知道時梁二思考了下,還是如實開口:“趙爺便是趙爺,市井裏若是有什麼無法解決的事兒,便是找趙爺評的理。”

謔,趙學思,你還真挺厲害啊。

“那我們也來聊聊,你現在在這兒的理?”

“……”

看到梁二的表情賀澄笑了笑,點著桌子示意旁人先別說話:“名單出來,我保你之後去個春暖花開的地方。”

稍稍抬手同樣止住了梁二的問題,賀澄知道他還不信任自己,索性拿起了旁邊的那塊令牌:“放心,這點話我還是能遞的,隻是前提是你的名單,得和之後我拿到的賬本名字一樣。”

對上號了勉強可以算個亡羊補牢,如果說對不上嘛,就別怪她了。

把椅子往後挪著站起來,賀澄的臉上更多了點笑容:“梁二,你既然已經信了我一次,不如就此信到底。”

既然有了一個突破口,那後麵的就交給更有經驗的人來處理就行。更何況現在有了名單,有人來買過路費,穀航的那本賬本在哪裏也是個大問題。

“趙爺,真是不得了哦。”

走出這間庭院,賀澄瞥了眼角落的糖葫蘆攤後信步走去,掏出一個銅板夾在指尖,往天空輕輕彈了一下。

“這麼高江湖地位了,還來賣糖葫蘆?”

看到賀澄似笑非笑的表情,趙學思無奈地將一支紅色的糖果塞進她的手裏,麵上表情誠懇地不能再誠懇:“我就是路過。”

“真的假的?好,那我就當你是路過。”

笑眯眯地走在他旁邊,賀澄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趙學思平淡的回應:“我隻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