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頗多幫助,才會去攬下些事務,免得街坊鄰居之間有太多矛盾。”
誰知道這麼一步步做著,就莫名其妙成為了“趙爺”。
“那你到底還回不回趙國公府啊?”
又是道士又是小二還幹這種老娘舅的活兒,時不時去成平長公主那裏,你還到底在不在趙國公府?
“大概就是,會回去吃飯睡覺?”
反正隻要他人在去請安的時候能出現就行,別的時候去哪裏都無所謂。
聽到這個“大概”賀澄側頭瞥了他一眼,拿著趙學思給自己的令牌晃了晃:“不過挺有用的,這次也多謝了。”
“嗯,隻是太女,我看到那位夏小姐似乎並未回來。”
聽到夏陽的名字時賀澄腳步微頓,卻並沒有露出太過於擔憂的表情。據她所知夏陽沒有被改成績,畢竟不管怎麼說,她死了的爹也是姓的孔。不過為了離開家中,她改了她的籍貫與戶口是肯定的。
在現在這種微妙的時間裏,改了籍貫戶口的學子不管是為了科舉移民,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自然也要被好好檢查一遍。這不會耽誤夏陽的考試,隻是大概率會對她本人造成困擾。
“您不擔心?”
“如果說這件事情就讓她無法越過,那之後的事情我也沒必要再隻揪著她不放。”
感覺到旁邊的人因為自己這句話停下腳步,賀澄同樣停下來轉頭,臉上的笑容柔和:“是不是不願意了?”
“不。”
趙學思知道自己雖然在讀書這方麵並無太多建樹,但科舉的確是大多數人進入朝堂的第一個關卡。賀澄作為太女,說出這句話確實並不奇怪。
很冷漠,但確實是作為太女的她應有的選擇。趙學思搖了搖頭,繼續後退小半步跟在賀澄身邊:“我隻是覺得如果夏小姐真的不成,會很可惜。”
“可惜也說不上,主要是你。”
他?他怎麼了?
“你的織布機怎麼樣了?”
聽到織布機的那刻趙學思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哀怨了起來,他就知道,太女每次找他都不是為了他,是為了他的織布機。
要哪天他做完了……
“放心吧,做完了也不會扔掉你這個人。”
掃一眼就知道趙學思在想什麼,賀澄好笑又無奈。趙學思好像總是對他自己的能力認知不太充足,也不太明白他的發明能做到什麼。
“就算夏陽沒有過這場考試,她口中那個女家寨我也需要去一趟。”
當然,如果說去之前趙學思的珍妮機還沒做好,那就有點麻煩了。
“你很重要,至少在我這裏,你比你想象的自己更重要。”
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對方,等到他同樣站定到自己麵前賀澄伸出手,從那根糖葫蘆樹上又取下了一支紅燦燦的山楂果:“還有,你也並不需要一直都走在我之後。”
趙學思的眼睛微微睜大,盯著賀澄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他的應聲太過於輕緩,要不是賀澄的聽力還不錯,怕不是根本聽不見。
“所以現在開始,就先習慣起來吧。”
習慣起來?習慣什麼?
“先習慣站在我的身邊。”
兩個人之間隔著大約有一個半拳頭的距離,走著走著又會開始靠近彼此,再在偶爾觸碰到彼此的時候拉開。賀澄晃著手裏的糖葫蘆,走到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就被小孩子圍著撒嬌歪了歪頭,對著盯著自己糖葫蘆的小孩子直接嗷嗚一口咬掉了一顆。
冰色的糖漿很硬,山楂也很硬,山楂的核更硬。努力控製住自己嘎吱著崩到牙齒的表情,賀澄表麵微笑,心裏則是大罵某位趙爺不講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