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可以不是。”
看到母親挑起的眉毛,賀澄沒有回避,隻是對著她點了下頭:“我隻是需要去那裏,太學畢業生去南陽書院任教也行,跟著去南陽的外派當個師爺或者縣尉也可以。”
她需要去那裏看一看,去認真想想。
“我知道了,但南陽不適合你,另外有個地方更好,也更加需要你。”
陳悅瀾接過賀澄手中那本賬本,隨手翻閱著又點了點:“那穀汀荷呢?你甘心她就這麼被牽連著流放?”
穀家幾個人都要殺,甚至她還要在之後給他們做傳警示後人,讓他們一輩子乃至千秋萬代都無法翻身。
但穀汀荷,她可以網開一麵。
“在漠北,她依舊可以做她想做的事情。”
賀澄相信這點困擾和挫折是攔不住穀汀荷的,說不定在漠北,她還能有另外一番際遇。
“我之前就覺得你這個朋友不錯,太學雖不如我那時候,也到底沒白去。”
陳悅瀾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將手裏的賬冊往懷裏一收:“那麼接下來,你對這次科舉有什麼想法?”
“就這樣去吧,張大人是知道應該出什麼的題的。”
空談誤國,可關鍵就是現在的考生也會困惑,他們要怎樣才能真正意義上做到實幹。
賬本上麵的信息被一字不落地公布出來,穀航所做的一切都被公布於眾。大慶不允許私學,而穀航的“私學”卻是更加藐視了大慶的科舉。
大慶不允許私學,但如果說是家中輔導總是沒法禁止的,針對科舉的補習班也肯定會有。在這方麵古今中外都一樣,可關鍵就在於,這不是單純的輔導。
是有規模、有組織、甚至稱得上是有紀律的作弊。
入門紋銀萬兩,同時還有分級製度。第一檔次是隻會聊兩句話,隨後是能夠指點一篇文章,到最後交夠了足夠的錢,就會變成“包過”。
“找到一人,在鄉試時考官將兩人成績對調,包過鄉試。我是不是還要謝謝我沒了的爹,讓人不敢去動我的成績?”
夏陽讀完被公布出來的科舉案,慢吞吞地放下手裏的報紙。門外的鐵羽軍天照衛敲開她的門,對著夏陽彎了彎腰:“這段時日辛苦您了,慢走。”
“沒關係,天照衛正好給了我個安靜的複習場,我還挺開心的。”
夏陽一點也不在意這些,她知道她的情況肯定會被監管起來,還不如說呆在天照衛的府邸裏麵反而很是安全。
“對了,我能不能先不走,在這兒住到考試開始?你們也知道的,我沒錢嘛。”
這裏安靜,沒人打擾,管吃管喝管住,她真是超愛天照衛的。
“……”
“……”
心大的考生他們見過,但是心大到進了天照衛院子還能泰然自若到思考怎麼去薅羊毛吃食堂的,他們是真的沒見過。
科舉的學生進去不少,朝中官員也一樣。不過朝中的空缺填補很快,甚至都沒有打擾到第二天的各項事務,就這麼全部都交接完畢,詭異得讓人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朝中早就做好這樣的準備。
“總是得有點備用人選嘛,而且也不算特別突然,大家心裏都知道這輪會自己上位,表現可好了。”
賀璞品著茶,對著自家女兒砸吧了下嘴,又愉快地拿起旁邊一塊用賀澄方子做的蛋糕:“不提那個老東西。乖女啊,倒是你的任務,進行得怎麼樣了?”
“我的任務?”
思考良久才想到自己的任務是什麼,賀澄也表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點頭:“還行吧,挺好的,我覺得不錯。”
敷衍,真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