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1 / 2)

到回音。

一直得等到顏聆歌忙完, 才會給她回過來。

她被這種高下位置太分明的關係所傷,好像其中一方對另一方的單向“垂憐”。

她拉著毛悅:“走了。”

“不找了?”

“嗯, 不找。”

安常垂了下眼睫。

無論她與南瀟雪的關係如何, 這一次她都要重視自己的感受, 而不是當一個抽屜,任人翻找、撿拾, 然後縮回手,她兀自變得空蕩蕩。

她問毛悅:“你約回寧鄉的車了?”

“約了,司機已經在外麵等了。”

“那咱們趕緊走吧。”

兩人在影城外找到一輛黑色大眾,安常拉開車門坐進去, 毛悅坐到她身邊關上門, 一臉的欲言又止。

安常眸色淡淡的望著窗外。

這會兒半夜兩點過,車已經很少了。

車載電台播放著無聊的深夜情感欄目, 間或插播一些深情的歌曲。

毛悅實在忍不住問:“你倆剛才是不是牽手了?”

安常望著窗外說:“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我哪兒敢看啊!最多隻敢用眼尾瞟!還得假裝目不斜視緊盯銀幕!”毛悅語氣激動:“我哪兒想到自己會經曆這麼刺激的事啊!那可是……”毛悅瞥了眼司機:“她誒!”

沒法說出南瀟雪的名字, 她快憋死了。

“你倆是牽手了吧?”

安常對著窗外點一下頭。

“我發現你心態是真好啊!她一坐過來我都快窒息了!你還能……”毛悅鬼鬼祟祟壓低聲:“不愧是需要六十萬平安符的人。”

安常盯著窗外一盞琥珀色的燈有點想笑,那燈光一點不刺眼, 像方才影廳裏傾灑南瀟雪臉上的光影。

毛悅像做賊一樣幹嘛?司機又聽不懂六十萬護身符是什麼意↑

安常沒說話,跟著踱到沙發邊坐下。

與南瀟雪隔開半人,難以定義的距離。

說親密不親密,說疏離不疏離。

她坐得端端正正,好像在教室裏上一堂語文課。

南瀟雪頓了一會兒,方才開口:“為什麼鬧別扭?”

安常抿了下唇角。

南瀟雪真厲害。

一句話把這兩個月的距離燒得灰飛煙滅,而那甚至不是一句“我還喜歡你”。

她隻是依然了解安常,就像兩個月前在寧鄉的梅雨季一樣。

安常不講話,她覺得講任何話哪怕隻是一個語氣助詞,都會被南瀟雪再一次看穿。

別扭的人總是弱勢方。

因為心裏還在意才會別扭。

她瞥一眼那大理石雲紋的茶幾,精致置物架裏放著遙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