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常和丁詩韻還有幾個會畫畫的omega一起去會議室畫海報。
有時候蘇知意也會單獨跟丁詩韻去吃飯, 看起來話很少的丁詩韻, 在蘇知意麵前,好似永遠都有說不完的話。
比如今天的午餐, 顧西洲坐在她們斜對麵的地方,戳著自己碗裏的飯,遠遠地望著丁詩韻那個小嘴巴,嘚吧嘚吧說個不停。
哎, 丁詩韻好黏蘇知意啊, 蘇知意也好慣著她。
顧西洲承認自己酸唧唧的,就連0820嘲諷她“有時間悲春傷秋, 沒時間主動上前, 是個懦夫”,她都懶得反駁。
一頓飯吃得沒什麼味道, 坐在她對麵的言清,嘴裏還在抱怨最近訓練的老師太過粗暴。
言清自顧自地說了好一會, 沒有得到回應。她抬頭一看, 見顧西洲目光落在她身後, 一副沒有在聽的樣子, 很是無語:“顧西洲……”
顧西洲回神:“怎麼了?”
“你在看什麼?”言清覺得奇怪, 扭頭看向自己身後,見到丁詩韻和蘇知意相談甚歡,頓時了然。
她輕“嘖”一聲,看向顧西洲,眼神微妙:“你在看蘇知意啊?”
顧西洲赧然,低頭扒了兩口飯,掩飾著說:“沒有……”
“嗬嗬……”
顧西洲沒理會她的陰陽怪氣,將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笑笑問:“你剛在說什麼,再說一次吧。”
她態度良好,言清也不好和她計較,隻好又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次。
這天恰好是言清值日,顧西洲留下來陪她一起打掃衛生。
兩人把桌椅整理好,從教室走出來。
兩人經過樓道口,聽到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言清下意識地就往那間小會議室走,推開虛掩的門,一眼就看到了蘇知意:“班長,你還沒回去呢?”
蘇知意一手拿著調色盤,一手拿著畫筆,正在給海報上色。
不知道是不是在玩耍,她和丁詩韻臉上都畫上一道不同的顏料。像是抹上了油彩的原始森林小土著,非常的有異域風情。
有人推門,少女抬眸一看,臉頰還帶著熱鬧過後的粉色。
跟在言清身後的顧西洲看著蘇知意臉上的顏料,又看到她身旁紅著臉,十分害羞的丁詩韻,腦袋一下就懵住了。
她站在言清身後,抿著唇角,沒有說話。
蘇知意倒是沒有像丁詩韻在外人麵前那樣紅著臉,但看到顧西洲,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輕咳一聲,直起身體,落落大方說:“是啊,在畫海報。你們呢,值日嗎?”
言清回答:“嗯。”
顧西洲沒說話,言清看了看她,見她沒有打招呼的意思,又說:“那我們就打擾了,先回去了,拜拜。”
“拜拜,明天見。”
蘇知意彎著眉眼,和言清打了個招呼,將視線落在她身後的顧西洲上。
她以為顧西洲會和她打招呼,結果顧西洲在她看過來的時候,隻是點點頭,沒一會就走了。
蘇知意訝異,但也沒有多說什麼,拿著調色盤繼續和丁詩韻上色。
從教學樓離開,前往地鐵站的路上,顧西洲都很沉默。
言清直覺她的情緒不對,伸手撞了撞她:“怎麼了,不高興呢?”
顧西洲下意識想說“沒有”,但言清是她的朋友,她不應該瞞著她,隻好誠懇地回答:“是有一點。”
她擰起眉頭,望著言清很認真地問:“你會和你的好朋友,給對方臉上抹顏料嗎?”
顧西洲覺得自己的朋友還是太少了,沒辦法理解這種行為是基於什麼理由產生的。
這種事情,未免也太親密無間了點。朋友之間,是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