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情緒。
幾秒的沉默,他忽地微挑了眉梢,“如果答案是否?”
程珈書早就猜到有可能會是這個答案。
她笑著抿了下唇,漫不經意地說:“那就抱歉了。”
這個展位,TH就搶了。
一場無言便生的硝煙對峙,負責人臉色越來越不對勁,祁硯卻仍是氣定神閑的那副模樣,仿佛剛才受到威脅的人不是他。
“那個……我們……”負責人這四個字剛剛說出口,祁硯敲在桌沿的指尖驀然頓住。
他抬頭,眯眼盯著程珈書的眼,眸中泄出幾分哂笑,“不知道程小姐聽沒聽過一句話。”
被點明喊到姓氏,程珈書臉色微變了下,顯然轉變的冷漠,“什麼?”
“君子不奪人所好。”祁硯話音很淡,卻已然有了警告的意味。下一句“不然後果自負”他沒說,程珈書卻聽懂了。
早在回國之前,程珈書就找人調查過祁硯這個男人,盛名在外有好有壞,沂港一把手,立功緝毒警,良好的家世背景,每一處都是加分項。
但偏偏,這樣的男人在外,特意留下原先能被處理掉的把柄。
也就是沂港船舶先前兩個年度在惡意競爭中優勝存活的事。
這說明什麼?
這把柄隻可能是他自己留的。
祁硯聰明就聰明在,他留的把柄夠凶,但都不是能致命的。
從那之後,沒人再敢動沂港船舶。
TH現在這一番操作算是踢上鋼板。
程珈書有眼力見,知道磕上祁硯這種瘋子,日後行事定然不會輕鬆。她剛想接著說下一句話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她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
像是自然就有的反應,她推開轉椅,站起身,致歉頷首:“抱歉,我先失陪接個電話。”
祁硯沒看她,反是負責人奉承地笑了笑,說好。
在程珈書快步離開會議室的後麵十分鍾內,祁硯隻問了他三個問題。
第一,上遊區,沂港船舶是設計製造一體進行化,TH是分散式結合,誰有前景?
第二,中遊區,沂港船舶和TH年度關聯銷售額,誰高?
第三,下遊區,船舶經濟運轉的運輸倉儲,誰的發展可觀?
就是知道這家展商背後有多向發展的意圖,祁硯現在才把要點擺在他麵前,“我今天來,不是來聽你們怎麼做兩家公司的協商的。隻有一個選擇,要麼沂港,要麼TH。”
話說明白到這份上,祁硯就是在告訴他,做事動點腦子。
程珈書那邊打完電話,祁硯正好拎著西裝外套,從會議室走出來。
這明擺著是要走。
程珈書兩步站到長廊中間的位置,正好在祁硯麵前。她一秒收斂接電話時的戾氣,笑意嫣然地說:“祁總這是要走?”
祁硯掀眼看她,沒什麼表情,“談好了不走?”
“可我這邊還沒同意。”程珈書臉上的笑意淡了淡。
祁硯顯然沒把她放在眼裏,投落的目光冷淡微涼,無形沒入幾分審視的味道,“程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麼意思?”程珈書右眼皮一跳。
祁硯把桌下摸到的竊聽器丟到她手裏,耐心欠奉,不妨和她直說:“試探的小把戲少玩。”
程珈書從來沒碰到這麼下不來台的事。
但祁硯就是祁硯,隻講對錯好壞。
一場交鋒,程珈書自知自己在這個男人這邊討不到好處,臉上的僵硬隻好在自我說服中轉變緩和,“祁總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放?”
“有問的必要?”祁硯居高臨下的睨視感夠重,倨傲的蔑視感倍添,“TH頂的是程小姐的名頭,還是程家的名頭,需要我問再清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