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魏酈就算不聞不問魏永西,也必然和程珈書脫離不了幹係。
整場,魏酈於案件的意義,隻有兩點問題。
一,魏永西當年究竟經曆了什麼,現在會被程珈書拿捏得死;二,既然魏永西在程珈書手裏,為什麼口口聲聲魏永西和魏家斷絕了關係。
祁硯專門派了擅長套話還擅長催眠的人兜轉在魏酈身邊。
就當他急功近利了。
但這次,用盡辦法,他們也終於從魏酈嘴裏套出想要聽的話。
祁硯現在原封不動地和魏永西重複:“當時,程珈書說她可以給你一百萬,隻要你同意換臉的條件。你在不清醒的時候答應了她,再醒來的時候臉已經變樣。再回不去的模樣,等同於是把你後路徹底斷了。你不想服從,程珈書就要你把那一百萬連本帶利吐出來。你拿不出,隻能硬著頭皮接下她交待你的後續任務,我說的對嗎?”
原來從頭到尾的事,祁硯都知道。
那還在這邊和他裝什麼問話呢?
魏永西聽完不僅心涼,還覺得可笑至極:“誰告訴你的?”
祁硯不可能接他這種問題。
他繼續說:“你當時和魏家還沒斷絕關係,你父母不認識你,但你親姐姐魏酈知情這些事,程珈書給了她兩百萬的封口費,助力夜/總/會後期發展。所以斷絕關係不是你這邊,是魏酈提的。你沒辦法,從此隻能用這張臉,以闞臨的身份活下去。你受製於程珈書,所以LSD致幻劑,是不是也是她給你的?”
終於還是問到了關鍵問題。
魏永西冷笑著回想著祁硯那句“程珈書給了她兩百萬的封口費”,諷刺地自顧自說:“她居然拿了這麼多錢?不是隻說一百萬的嗎?真是有本事。”
事情既然發展到這一步,魏永西也覺得再沒什麼瞞的必要。
他到現在才認清身邊沒一個好人,是啊,他本身就不是好人,身邊哪可能會有好人?
對於祁硯的問題,魏永西也不介意撕破臉說:“我不認識詹印,我隻負責定時把LSD致幻劑寄到他公司。那段時間,程珈書的公司在涉獵醫藥行業,她最擅長做的事就是找白鼠進行試驗。”
“聽說詹印喜歡夜/總/會一個搖錢樹,想帶走。程珈書當然不可能放搖錢樹走。比起這個,她身上一股銅臭味,自然會想從詹印身上撈到好處。”
“但一個銀行高管有什麼好處呢?”
魏永西瞧著祁硯,笑了笑,自問自答:“要幫集團混淆走線啊。”
依舊是在他在說:“就此,搖錢樹被迫在家,詹印哪都找不到她,碰上抑鬱症病發,這就成了程珈書把LSD致幻劑替換抑鬱症給他的機會。”
魏永西就隻知道這麼多。
從程珈書那邊再沒一點消息傳來,甚至拒絕見麵,魏永西就清楚現在的局勢已經走了死局,沒人救他,他連自保顯然都是奢望。
所以放棄他嗎?
那就不如兩邊都玩死。
魏永西的確是扶不起牆的爛泥,但他報複心強啊。
魚死網破的時候,誰比誰優勢都還是未知數。
祁硯看出魏永西那點想全盤搞死的心思,“除了這個,你還做了什麼?”
魏永西指向性極強地說:“LSD致幻劑來源是程珈書,但我從來沒說隻有詹印這一處白鼠。”
“什麼意思?”祁硯的臉色有變。
魏永西哼笑了聲:“前段時間那個‘加純’死的高層,不也是嗎?”
雖然毒品喪命是可能的,但那也是要在毒品攝入含量超標或者那種在命線邊緣打擦邊球的合成品的情況下才有可能。
蔣潤吸的多,但不到喪命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