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1 / 3)

到這些過往,就是為了在這種時刻給程控來一擊致命的掣肘,究竟是誰害的蘇瓊,他怕是心眼都蒙了灰。

霎時間,程控反應過來。

他滿眼的憤怒洶湧備至地叫囂而出,緊攥著繩的手用勁用到慘白駭人,吼聲當即破出:“她沒死!不可能死!找不到人就不可能死!”

蘇婥覺得他真可笑。

程控卻像是看懂蘇婥心思似的,精神分裂地一下從暴戾驟轉大笑,拽著她的手勁不減反增,“說這些,不就想刺激我?你當我蠢,會信你這種話?你試試,你這條餌究竟有多誘人,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他痛不欲生。”

蘇婥冷眼盯著那堵畫滿人物關係的牆,漸漸握緊成拳,那顆播撒在心底多年的種子也隨之蓬勃了念想。

悄無聲息地,一個念頭的狠心決定,在她心底烙下深刻痕跡。

*

距離周日,從周三開始已經過了兩天,僅剩最後一天。

這期間,祁硯沒再收到過有關於程控那邊的消息。

像是一夜人間蒸發,蘇婥的消息毫無人知,舞團、酒吧、城東城西以及郊區別墅,都沒有她的身影。

每分每秒的流逝,都在無限逼近周日晚上八點的時限。

時間越近,祁硯看上去卻越和往常無異,高效率地篩選案件有效信息,顧及沂港船舶那邊的項目進程,每一點精神緊繃的破綻被旁人捕捉。

但人人都知道,祁硯很不對勁。

盡管他們說不出他究竟哪不對勁。

案件進展到現在,看似水落石出,卻在每個關卡都逆風驟轉形勢。

按理來說,不該急著下定論,但祁硯像是拿捏準了什麼信息,開會過後就和魏永西再次談話。

這次祁硯篤定一件事,也知道怎麼問會直截了當戳中魏永西要害。

但他沒有,他挑了側向攻擊的問法:“你認識詹印,而且他手上的LSD致幻劑是從你這邊拿的。”

魏永西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不配合態度:“我不知道。”

祁硯把一份醫療出具單丟到他麵前,驀然增出的笑,不達眼底,“說不說實話?”

魏永西低頭那瞬,入目的是一份兩年前醫療保險的單子。他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這份醫療賠償單不是都銷毀了嗎?

所以,徐照又騙了他是嗎?!

魏永西的火氣說來就來,“是不是徐照給你的!他現在人呢!我要見他!我現在就要見他!”

祁硯無視他的話,翻開出具單,指著上麵明確轉出的三十萬就說:“兩年前,你撞死過人,為了逃避責任償還,你和網上新認識的那幫人躲在一家夜/總/會整整一個半月,中途沒踏出過包廂。是在那邊,你碰上的程珈書,是嗎?”

魏永西完全沒想到祁硯會知道這麼多。

他慌了,徹底慌了,多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

而這不過是祁硯那邊搜集證據的開始。

證據不是徐照給的,是他派在經許的人從魏酈嘴裏套的。

魏酈很不好說話,但這不代表心理防線破不了。

當年為什麼會讓於麗簽那份不見光的合約,祁硯不需要答案,他要的隻是魏永西這邊的信息。

魏永西和程珈書,八竿子打不到的關係,魏永西為什麼這麼對程珈書言聽計從,甚至不惜暴露徐照也不會多說程珈書一句壞話。

這本身就有邏輯上的缺處不是嗎?

所以暫不論徐照那邊的話是真是假,祁硯冒險地選擇了魏酈這條線路。

“絢麗”雖然是魏酈旗下的,但當時一度生意慘淡麵臨倒閉,要不是程珈書後期的注資投入,這家夜/總/會很有可能早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