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2 / 3)

早在此之前,蔣卓承就知道這兩年祁硯瘋找蘇婥的事。

他的能力九成都在國外,國內他幫不上大忙,不過現在如果是在柬埔寨,有他生意流通的地方,托人找人並不是件難事。

不過這次並非如他所想。

祁硯眼見著蘇婥轉身離開,落手滑鍵接起電話。

給蔣卓承的第一句話,就是:“不用找了。”

蔣卓承那邊倒是靜了幾秒,隨後便是慵懶隨意的一聲輕笑,散漫的腔調,試探問他:“所以,是找到了?”

祁硯沒否認,眸色沉沉融在漫天暗雲之下,收回眼,麵色冷淡地看向中控台上擺著的那枚流珠鑲鑽耳環。

是蘇婥走得太急,一時遺落下的。

車內光色黯淡,祁硯伸手接過那枚耳環,流光的折射在目色下越發細碎惹眼,蘇婥剛才戴著這枚耳環跳舞的模樣也隨之劃入他腦海。

太過近在咫尺,親昵的互動恍然到讓祁硯快要忘記,他們今天是跨越前麵兩年的重逢,是他再找到她的第一天。

可明明兩年沒見了,蘇婥給他的感覺還是那麼熟悉,渾身浸透的高貴氣質,像是哪都變了,卻又像是哪都沒變。

祁硯是抱有過僥幸想法,隻是沒想真的會碰到蘇婥。

而蘇婥的那句“知道我名字,我們認識?”,輕易就烙印在他的心上,成了莫名其妙的一根刺,一時之間拔不掉。

她究竟是真的不記得,還是全程在裝?

祁硯分辨不出來。

但蘇婥頸間的三向花引起了他的注意。

程珈書最後見麵的那次,有和他透露過:“程控喜歡掌控,三向花不過是個走線的標誌,三片花瓣,三向主力,之前是我、徐照還有另外一個女人。而那輪彎月,朝北,定局,代表的是程控他自己。隻要涉及走線的人,身上都會有三向花。”

說到這,程珈書撩起垂墜肩頭的長發,把後頸紋上的那朵三向花暴露在光華下,讓祁硯看了個清清楚楚。

於此之外,程珈書還補充:“負責每一條走線的人,三向花的位置不一樣,除非頂替或者接替了,才會紋到一樣的地方。”

……

按照程珈書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證實現在的蘇婥接替的是過去的她嗎?程珈書是三條走線裏最危險,也是量最大的水運。

那現在的蘇婥……

祁硯心中糾纏的思緒冗雜。

他不敢妄下定論,畢竟這其中有太多的疑點還沒弄清。

現在蔣卓承這通電話打來,祁硯沒浪費太多時間,就著今天來的目的,擇重說:“這裏明擺就是程控的場,徐照清楚是守株待兔,還是亮了底牌。”

正如了桉樹的那點困惑不解。

這是C&H莊園,金邊最大獨屬於程控的場,雖然來者都不是非黑即白的人,程控不可能會在這種場合下刀,但祁硯和徐照的同時出現,對程控而言就是再大不過的刺激和警醒。

徐照是走明麵,而祁硯是走暗麵。

祝域那邊知情祁硯的這次行動,但更深入的人際複雜關係總是一知半解,派出的臥底警察最多隻能守住外圍。

內裏隻靠祁硯和徐照自己這邊的防守。//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如果沒有當年調查身份,後期明確徐照的想法,照著蔣卓承擅長隔岸觀火的心思,徐照現況很可能會很懸。

不過看在祁硯麵子,蔣卓承這邊人生地熟,還是會予以幫助。

明知徐照掩埋過去兩年的蹤跡是在做什麼,現在如此冒險地出現,蔣卓承不似祁硯的為情受困,單單作為一個心思清明的旁觀者,必定會說:“他這是以一換一,不然人換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