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學不會,不如繼續回賭場做你的敬業荷/官,別在這丟人現眼。”
隋音被嗆得噎住。
蘇婥知道蘇世麗最近屢屢聯係不上是在幹什麼,想拿隋音找麻煩來搪塞她,未免太過潦草。
隋音的身份,明麵上是蘇世麗認的幹妹妹,說白了就是蘇世麗用來瞞程控的。程珈書當年還在的時候,住在別墅靠西那間背陰房。
她的書櫃下麵是有放密碼櫃的。
裏麵有關於程珈書做的假身份。
但其實這麼多年,程控都在框她。
程珈書以為由程控經手,她早就變成程家人,不再是中國國籍,但她錯了,程控那些操作才是掩人耳目。
被她鎖在密碼櫃裏麵的身份證明依舊是真的。
程珈書還是中國人,所以被程控果斷拋棄的時候,她必然會在中國接受法律審判,牢底坐穿。
而意外的發現,是被壓在那些身份證明下麵的一份程珈書的親筆記錄。
內容是有關蘇瓊蹤跡的。
密碼櫃是蘇世麗處理的。
理所應當,蘇瓊最後一次下落落到了蘇世麗手裏。
也是因此,蘇世麗真正有了久違的危機感。她知道,自己謀劃到現在蘇瓊已死的情況已然快要站不穩腳跟。
還好程珈書出事,還好這份親筆記錄落到她手裏。
不然讓程控知道,真有可能再出事。
但蘇世麗沒能猜到的是,她的一舉一動,都在蘇婥眼皮子底下。一五一十,也就到了程控耳裏。
蘇婥所謂的沒去就醫,不過是要轉移隋音的視線。要非如此,她怎麼花心思邊處理這個麻煩,邊盯住蘇世麗?
“沒了記憶”的蘇婥,在程控的灌輸下,顯然“不知情”自己和蘇瓊的關係。無論如何,裝也要裝出十二分。
所以現在,蘇婥偏頭看隋音的濃妝豔抹,依舊麵無表情地說:“我想不想的起來,這都和你沒關係,你管好你這張嘴。不然你試試,惹到我,我遲早讓蘇世麗都護不了你。”
興許是蘇婥的眼神太過鋒芒畢露,隋音終究不敢狐假虎威。
這一通下來,蘇婥也沒了去看桉樹那邊情況的心情,轉身去了天台。
彼時,夜下涼風過境,陰霾濃重的天像是快要壓下暴戾陣雨,蘇婥禮裙稱身單薄,她沒披外套,隨手從手提包裏摸出盒女煙。
打火機輕巧擦過火石,火光燃在煙身,明滅猩燃。
蘇婥其實很少吸煙,最多隻有在近兩年壓力大的時候吸一口。
但不知怎的,今晚情緒格外煩躁。
蘇婥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難道是因為今晚接續不斷意料之外的情況嗎?
蘇婥半身輕輕側靠在欄杆邊,燒煙升起的薄霧嫋嫋氤氳,迷蒙化在她眼前。
她低眼,卻沒想會看到停車場那輛亮著熾色近光燈的勞斯萊斯。
隱隱約約地,蘇婥能看到駕駛座上坐的是個男人。
隻是是誰,她一時難以辨別。
但直覺這種東西太該死了。
她知道,那是祁硯。
現在,蘇婥在明,祁硯在暗。
不偏不倚地,他們的目光似乎跨越塵霾空氣,聚焦在了一起。
明明風聲欲止,多秒的沉靜後,蘇婥卻稀奇地聽到了自己這兩年快要死寂的心跳,鮮明地,又活了。
因為祁硯。
第33章 他在笑她。
與此同時,祁硯隨手放在置物櫃上的手機震動響起。
是這三天準備好的備用手機,知道號碼的都是祁硯事先聯係過的。
現下來電的是當時幫祁硯調查徐照和程珈書身份的朋友,長期人在國外,人脈偏於國內的和光集團主從酒業的另一家承凜集團的創始人,蔣卓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