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1 / 3)

隻是光從臥底警察的調查上能看出,就在明晚八點,Sail Club,新公司關聯和悅乘風的一筆單子,會有兩批人在那邊交接新貨。

臥底警察資曆沒祁硯深,再加上在金邊這條線路上滯留很久了,很難覺察漏洞,終於這次一舉衝到的新走向,自然有那麼幾分急功近利。

但作為臥底,終究身份敏[gǎn]。如果現在正在使用的這個失效,團隊那邊可能會碰到很多麻煩。

他不像祁硯那樣麵孔陌生,隨時可以換新的替代身份。

所以明晚八點的Sail Club,去的人還是祁硯。

用大中華區副總裁的身份,也能在這家會員製的高級會所拿到入場資格。

和臥底警察關鍵事說完後,祁硯掛斷電話。

整間套房,窗明幾淨地接受一夜暴雨後漫溢的豔陽,灼眼刺目,盡然透過蔓簾,影影綽綽地撒向沙發。

沙發靠門方向坐著個男人,西裝精良工整,再端正的打扮都掩蓋不了他渾然流露的輕佻氣,那抹化在眼前的嫋嫋白煙,將他唇邊涼淡的笑都縱然虛化。

是和祁硯皆然相反的慵懶氣質。

“大老遠地跑回來,就為了看你做臥底的?”男人摘下唇間的煙,夾在指尖,抬眼時迎光眯了下眼,“你和邢譯可真有意思,一個當臥底,一個搞犯罪研究,改天我是不是也該搞個新身份玩玩?”

“你閑得慌?”祁硯冷淡地給了他一眼。

眼見煙身快要燃盡,蔣卓承將煙滅在煙灰缸。他笑著撣了撣落在褲腿上的煙灰,沒接他話:“不過邢譯做犯罪研究,人脈也廣,這次怎麼不見他人?”

祁硯隻淡聲說:“這是緝毒這塊的事,他不參與。”

聞言,蔣卓承意味深長地笑了下:“但你也該幹夠了吧,好好的公司不上心,成天隻知道緝毒,早出晚歸的,是怕別人不知道你敬業?”

祁硯不知在想什麼,從掛了電話就有點心不在焉的。

蔣卓承也不是來和祁硯浪費時間閑聊的。

他明確拿出那份調查好的文件,擺在他麵前,言簡意賅說:“你猜的沒錯,徐照那邊是有貓膩。蘊通醫藥今年度的賬戶入資的確比往年翻了好幾番,但彙款賬戶太分散,一時還查不到更多關聯人。”

在分析徐照是敵是友時,祁硯有困難的點。

當時“方昀”集團涉毒案,如果沒有徐照的配合,很有可能會事倍功半才能查到真相。

但燈塔爆炸到四公司的合並合作發展,卻又始料未及,邏輯完美連通。

如果沒有祁硯救他的名頭,徐照後麵根本拿不出加投注資以便沂港船舶更好的走向,同樣,蘊通醫藥也就不會有現在能和程控抗衡的資本。

所以,這就是利用。

祁硯不敢確定這個猜測是否屬實,但蔣卓承那邊大抵也猜到了,“如果是想和程控對敵,徐照完全有可能這麼做,蘊通醫藥現在的發展是在朝著RAINSBOSE靠,他有野心,這也可以,但聽說Devin把北運碼頭的總鑰匙都給他了,這就不對勁了。”

祁硯掀眼看他,“你是指程控那邊要的北運碼頭?”

蔣卓承起身,走到祁硯身邊,不置可否地笑說:“指不定,徐照現在就是擺明要以黑吃黑,和程控搞個你死我活。和老狐狸鬥,他懂,得搞軟的那一套。”

“要真是這樣,”蔣卓承拍了下他肩,笑說,“不就玩你擅長的?”

祁硯沒接話。

但言下之意,他聽懂了,依舊是不揭穿的互利共贏。

*

一天一夜過得很快,既定的時間,蘇婥在六點的時候抵達Sail Club,早於約定時間,江敬當然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