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究竟是誰惡心?”
一人說,沒可信度。
每個人站在自己位上對他人的評判都有失偏頗。
所以魏酈這番話,蘇婥不會信。
她頭皮被她拽得疼,束手無策逃不掉,隻能和她生撞視線,冷眼看她說:“既然搞得這麼大費周章,我想你不隻是想讓我聽這些吧,搞今天這出,什麼目的?”
眼前倉庫裏安好的投影降下,上麵一寸一幕都顯示著現在這個時間點,世紀酒店裏正在進行的對話,是祁硯和男人的。
但全場,隻有祁硯一個人。
這場局,拉他們下水,背後那個男人做局就要做全套。
蘇婥沒想祁硯也會被牽連進去。
更何況,是身份應該被保護的祁硯。
這說明什麼?
這是早有預謀的圈套!
蘇婥整個人的表情立刻就不對了。
她帶怒地盯著眼前的魏酈,沒給麵子卻又氣息打顫地說:“我不管你現在是程控的人,還是不是,你想要的父債子償,我滿足你。但你不該動他,你知道這是我的底線。”
“你們不是兩年前就斷了嗎?”魏酈早就知道蘇婥現在腦子清醒,“別跟我說,程控花心思養出來的,還是吃裏扒外。”
“我吃裏扒外?”蘇婥倒是笑了,“你難道不是?”
“這兩年,程控給你機會,讓你往上爬,你現在不也在費盡心思要在他背後捅刀?”
這話不知道戳中魏酈哪處敏[gǎn]。
她低眸,回憶到過去,憤恨重戾地冷聲說:“他拿我當參局附屬的玩具,你以為他留著我是因為蘇瓊?錯,如果是為了蘇瓊,他眼裏留不得沙,早就該弄死我了。”
蘇婥沒懂她意思。
魏酈不介意一次性說個徹底,“蘇瓊的下落不是隻有我知道,程控要真的想找,你以為他找不到?他不過就是變態,喜歡操控每一個恨他的人,以此得到筷感。你當隻有你吃了那些藥?如果不是早就找白鼠試過,他會給你吃?”
魏酈眼見蘇婥有一瞬的迷惘,就自以為找到了入手的關口,“是我替你試的藥,我現在要你給我做事,你沒有拒絕的本事。”
蘇婥盯著屏幕上的祁硯,明明看似近在咫尺,卻又足夠遙遠。像是有無形的手攥住她跳動的心髒,逼出她最後一絲微弱的氣息。
魏酈見她這樣,神色不見一絲波動,“很想救他?”
蘇婥猜不透魏酈的目的,遂沒說話,但她表情給了答案。
她深吸了口氣,呼吸沉重卻發抖地,死寂多時,帶著覆重的隱忍,隻能問:“你究竟想要什麼?”
下一秒,魏酈和屏幕裏男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在空曠的送貨倉庫中瘋糜徘徊:“借刀殺人,隻要有本事滅了程控,我就給你救他(她)的機會。”
第46章 桉桉,別和我鬧了。(多副……
入套這件事,不止是蘇婥,祁硯同樣深陷難逃。現在不比在中國,多麵受敵,祁硯能有辦法調查,卻不能確定現在對手潛伏在暗處的哪一塊。
正如這個主動聯係他的男人所說,在柬埔寨,祁硯最大的軟肋就是蘇婥。拿蘇婥作為條件,祁硯就算不會服從,也不得不“服從”。
真是打得一把好算盤。
隻是,這個男人要從他的手去滅程控,要一個緝毒警去違背職業使命做最不可能做的事,一輩子烙下過錯懺悔,這就是他的目的嗎?
祁硯不確定。
他同樣不知道,蘇婥現在正在遠程的屏幕上盯著臨危的他,心亂如麻,如鯁在喉地說不出話,手無縛雞之力。
男人給祁硯的條件很簡單,程控和整個C&H集團,隻要他能統統滅盡,他就按照既定約定放了蘇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