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祁硯和蘇婥夜聊時酒一喝多,不出意外地還熬了個大夜。現在鬧鍾響,蘇婥沒反應,祁硯去喊她,蘇婥也沒反應。
最後沒辦法了,祁硯摟著蘇婥,把她抱起來。
蘇婥困得不行,渾身還酸疼。她顧不及睜眼,心煩得打不動他,低綿的罵聲就已然從喉間低低滾了出來:“祁硯,你混蛋。”
祁硯被她這睡意惺忪的朦朧樣逗笑,“還不起來?”
蘇婥默了幾秒,無奈歎氣,“起不來。”
她艱難地睜眼,眨了下,又閉上,一下倒進他懷裏,小聲抱怨道:“都怪你,我好累。”
祁硯嘴上打著抱歉,但語氣還是輕佻的,“一會不打算趕飛機了?”
蘇婥悶悶地搖頭,沒吭聲。
任由刺眼煦暖的日光漫溢臥室,蘇婥雙手攀在祁硯肩頭,臉貼在他已然換好的襯衫上,整個人掛到他身上,低聲說:“我真的走不動,你抱我去。”
祁硯抱她去洗手間,刷牙洗臉這一套動作都齊全。
整理完後,蘇婥渙散的意識才清醒點。
她把擦好臉的毛巾丟在一旁,盯著祁硯看了會,突然說:“禮物雖然買好了,但要不一會下了飛機,我們再去買花和水果吧。”
“不是已經買好禮物了?”祁硯抱她到床邊,把要換的衣服遞到她手上。
蘇婥沒急著穿,隻思慮周全地說:“禮物歸禮物,花和水果還是必要的。”
祁硯看出她的那點心思,隻笑了下,順應,“那現在換衣服?”
蘇婥點頭,低頭找裙的後擺紐扣的時候,不忘說:“你出去記得幫我把門帶上。”
聞言,祁硯一動不動。
蘇婥疑惑抬頭,“怎麼了?”
“換個衣服還要我避嫌?”
“……”蘇婥聽出他那層笑下的別意,伸腳踹了下他,“我餓了。”
這一腳,非但沒把祁硯踹走,反倒被他掌心穩準一握。
蘇婥後仰的同時,祁硯傾了下去。
蘇婥長長過肩的黑發淩亂在微褶的被單上。
她微怔地望著他,手抵在他肩頭,眼見他越靠越近親在她眉眼,心頭一慌,脫口而出就是:“祁硯,要來不及了!”
入目她眸底一閃而過的慌亂,祁硯低笑了下,薄薄的溫熱氣息打在她臉上,引得她眼睫輕顫。他輕掐了下她側臉,玩味的笑中,低語托出:“親一下,我起身。”
蘇婥知道現在不太好談條件,也就順意地手捧著他臉,蜻蜓點水地親了下他唇。
但這點結束,祁硯非但沒走,還在她欲要後退的時候,一下抽過她右腳腳踝,把她整個人帶了過去。晨起時醞釀曖昧的吻就劈頭蓋臉落了下去。
蘇婥猝不及防,搭在他脖頸的手漸漸轉為輕勾,指尖蜷縮。
心髒的跳動在旭日高升中融混滾燙到了極致。
卻也適可而止地,吻停在了蕩漾動情的那刻。
最後落在她耳畔,伴著能逼人酥|麻的黯啞,祁硯沉聲說:“今天很重要,不能遲到。我在外麵等你。”
第54章 【正文完】 盲狙,所以我毫……
這趟,飛機一路由南往北飛。
淩川市和燕寧市,相隔約莫一千兩百公裏。
下飛機後,車一路往半山腰私家別墅的方向開,是和祁家老宅背道相向的別墅住宅。知道飛機落地消息後,梁暮樺已經讓阿姨提前準備午餐的菜品,就等著祁硯和蘇婥來。
而難得在家的祁閩全程都坐在一旁的皮質沙發上,不動聲色地翻閱著報紙,看似冷然,眉宇間縱是嚴肅瀕臨的漠然,眸色間卻又與時沒入不同以往的溫和。
這已經是尤為少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