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語氣微揚:“我今天聽阿姨說,他們早在兩年前就聽你說過我,你上次還說是兩年前才和家裏說的,這是騙我?”
“嗯,看你挺好騙的。”祁硯順著她話走,沉緩,連帶步調都放慢,“你不是信了?”
蘇婥給了他一眼,手戳了下他手臂,“你騙我這次,就不怕我下次不信你嗎?”
正巧一陣涼風劃過,沁骨般地凜然發寒,蘇婥穿的少,祁硯自然替她攏好衣領後,右手將她圈進懷裏,下巴微低在她額頭,低唇輕吻了下,才笑著低聲說:“這個不叫騙。”
“那叫什麼?”
“叫哄。”
“……”
就因為祁硯這話說得理直氣壯,蘇婥都有那麼一瞬的滯然。她疑惑地細思了下,不太滿意地說:“這算哪門子的哄?”
“祁家的確門庭深,但那是針對祁家老宅,而不是祁家。”一步一步,伴隨著祁硯的話,有如璀璨星落地砸進蘇婥心裏,“你在我身邊,他們自然會知道。”
“那除了我,還有別人嗎?”蘇婥好奇看他,嫌風大,隻往他外套裏鑽,裝乖也要問,“還是隻有我?”
“隻有你。”
“真的?”
“真的。”
蘇婥總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說不上來。
恰好旁邊是休息椅,她拉他坐下,順而靠在他溫熱的懷裏,指尖輕輕摩挲著,感受冷熱交融的溫度,以彼此能聽到的音量,輕聲問他:“其實我一直好奇一件事。”
“什麼?”
“在柬埔寨的那次舞會,我對你這麼冷漠,還用諷刺的態度和你交流,你難道沒有一點懷疑嗎?”
“懷疑什麼?”祁硯雲淡風輕地問,“懷疑是你在假裝不認識我,還是就是不認識我了?”
蘇婥搖頭,抬眼看他時,正中男人深邃眸中的星碎光色,“懷疑是自己認錯人。有過一秒這種懷疑嗎?”
“沒有。”祁硯很篤定,“我知道那是你。”
“怎麼會?”這次是蘇婥消不去詫異。
“相信感覺嗎?”祁硯低頭看她時,眼神中再掩藏不住寵溺,“我的第六感告訴那是我要找的人,我要找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你。”
因這回話,蘇婥意外怔住,沒出聲,就感受到指腹勾連間微微加重的力度,耳畔是祁硯繼續在說的話:“愛一個人,是會因為時間消磨淡化感覺,但記憶會留住那份熟悉感。”
這話難免讓蘇婥想到徐照和桉樹。
如果說憑感覺找人,他們經曆過,那另一個例子,就是徐照和桉樹。
從柬埔寨回來後,徐照和桉樹的確是回到淩川。除了祁硯和徐照工作上的聯係,蘇婥和桉樹偶爾會打電話,聽說最近發展不錯。
而除此之外的另一對,池薈和邢譯,蘇婥昨晚和池薈發消息,還知道了好事將近的消息。
一切都像是在朝圓滿的正軌上走。
蘇婥重複回想著祁硯的那句“記憶會留住那份熟悉感”,不置可否地笑了。接下來的話,在風中悠悠蕩蕩,最後蕩進祁硯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