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鍾閱川的誤會,必須要澄清。
他揚起嘴角,朝對方笑了笑:“鍾先生請放心,我和曹局長隻是朋友,除此之外沒別的。”
他本來還想說一句,鍾閱川喜歡曹熠輝的話,最好直接找曹熠輝表明心意,這樣遮遮掩掩,扭扭捏捏,完全沒必要。
不過,那人是曹熠輝,算了,輪不到他來說。
鍾閱川大概徹底放了心。俊逸的眉眼表情一變,往日不可一世的高傲笑容又浮在了臉上。
都快指使他去廚房,往可樂裏加幾塊冰。●●
該說的說了,已經沒別的事。
徐臨瞅向電視,瘋狂暗示:“鍾先生,那個……”
能走了嗎?他想玩遊戲。
鍾閱川往沙發後背一靠,長腿一翹,姿勢悠閑又霸道:“你玩你的,我看你玩。”
徐臨麵無表情:“那您自便。”
鍾閱川就這麼在他旁邊坐著,看他玩了兩個小時。
徐臨腹誹:不無聊嗎?
他好奇問:“今天沒工作?”
“推掉了。”
因為要來他家,特意推掉了。
徐臨不知道該再聊些什麼,想了想,算了。
他玩自己的,鍾閱川就自便吧。
鍾閱川在他家幹坐了一整個下午,快晚飯的時候,因晚上還有事,終於走了。
徐臨鬆了一口氣,還沒放飛一會,門鈴又響起——這回是曹熠輝。
曹熠輝下了班,直接來到他家。
雖然和鍾閱川完美錯過,桌子上的杯子徐臨還沒收拾。
曹熠輝神色一冷:“誰來過?”
“鍾閱川。”
曹熠輝眼眸微微一縮:“他來做什麼。”
來問你。
徐臨腹誹一句,在心裏認真衡量了一會,決定實話實說。
垂在身下的手指緊了緊:“鍾先生來問我,我們的關係。”
曹熠輝聲音明顯低沉,飄忽:“……你,怎麼回答他的?”
“我說了,”徐臨抿著嘴角,對他笑了笑,“我和曹局長,隻是普通朋友。”
話說到這份上,他的想法,鍾閱川的意思,曹熠輝都應該明白了。
曹熠輝垂下眼眸,沒再說什麼。
叫了外賣,吃了飯,坐了一會——和往常一樣。
然後在該休息的時候離開。
***
在家裏待了兩天,徐臨不好意思繼續放假,於是重新正常上班。
孫瀚的事情,涉及到很高的層麵,下麵的人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更不敢多嘴談論。
徐臨回到辦公室時,所有人都極有紀律地對此事絕口不提,仿佛無事發生。
沒過兩天,平穩了一小段時間的虛世,又頻繁出現能量波動,且有逐漸加重的趨勢。
調查官們一邊口中念叨:上回拜的哪尊佛,趕快再去拜拜,一邊緊張有序投入工作。
徐臨感覺自己這個辦公室新人,再次遭受前輩的欺壓——
各種報告,資料,以及雜七雜八的不知什麼東西,但凡需要去局長室,所有人都扔給他,吩咐他跑腿。
最多的一次,他一天往局長辦公室跑了十幾趟。
大家都不想去局長辦公室直麵冷臉的領導,他也不想去。
可惜職場潛規則,新人無可奈何,隻能乖乖接受。
某日,剛完成一項任務回到辦公室,凳子還沒坐熱,蔡靜走過來,一臉姨母笑看著他。
……後頸被盯的有點發涼。
果然。
“小徐,”蔡靜說,“有份文件,你幫我去曹局辦公室拿一下。”
連什麼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