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徐臨被折騰了一夜, 全身酸痛精力不濟, 第二天連按手柄玩遊戲的力氣都沒有。
他一根指頭都不想動, 就躺在休閑陽台的沙發上, 放空大腦看風景。
全景落地玻璃窗的視野非常開闊,又是位置最好的江景房,大江波瀾壯闊, 陽光從雲間穿透,到處都浮動著一層金光。
徐臨看得昏昏欲睡,曹熠輝走過來,緊靠在他身邊, 把他朝角落上擠。
徐臨心裏兀地一顫:還要來?
曹熠輝穿著居家服, 袖子挽到手臂,和徐臨的手臂肌膚相貼。
兩人一起生活, 用相同的沐浴露和洗發露, 但徐臨身上帶著一種天生的香甜味,像極了一塊鬆軟可口的蛋糕,引得人食指大動。
表麵清冷的黑長直魔法男神又開始肆無忌憚耍流氓:“小臨,我患了好多種絕症。”
徐臨:“???”
曹熠輝細數:“徐臨饑渴症, 徐臨依賴症, 徐臨上癮症。”
肌膚不貼著, 一分鍾後身體就不舒服。
視線中看不到,一分鍾後就跟缺氧似的呼吸不暢。
還有那過於強悍的精力和體力,堆積一天不釋放,無論身心哪哪都難受憋得慌。
那是隻有徐臨才能治療的絕症,但無法根治,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徐臨這顆糖,這顆藥。
藥不能停。
要不是不敢,徐臨就罵出來了。
他真想建議曹熠輝去周遊的醫院,讓周遊在他的前額葉上來一刀。
曹熠輝能不能快一點官複原職,回特處局上班?!
別成日在家裏沒事做,盡來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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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熠輝既然傷好——準確說來,他自己不裝病,調令即刻被上頭收回。
新局長還沒來——應該也不會來,這位置除了曹熠輝別人不敢坐。
總之沒幾天,曹熠輝官複原職,重新成為特處局總局局長。
家裏的生活雖然改變極大,公事私事應該要分清楚,工作應該沒多大變化……對吧?
然而一周後,徐臨極其意外地被後勤科的賈科長叫到辦公室,關起門來談心。
“小徐,”賈科長的吃瓜笑容意味深長,“你和曹局長,最近感情怎麼樣?沒再鬧什麼小矛盾吧?”
徐臨被她看得有點心慌:“沒有……吧。”
除了曹熠輝纏人,粘人,煩人,他兩之間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賈科長顯然心急,“曹局長這兩天,心情很不好嘛。那臉冷的,咱們局裏夏天都不用開空調了。”
不僅如此,“好幾個科室的科長,都因為一點小事被他叫到辦公室裏挨了一頓訓。”
“怎麼,小徐你不知道啊?你們蔡科長沒給你說啊?”
徐臨和曹熠輝都結婚了,蔡靜再沒指使他幫行動科的同事跑腿,去局長室幹這幹那。
最近一周能量波動的小案件頻發,行動科一天要派人出去兩三次,辦公室很空,沒人有空聊天。
徐臨什麼也沒聽說。
關鍵是,他和曹熠輝在一起,沒發覺對方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你們剛結婚,還是蜜月期,雖然曹局長工作忙,暫時沒時間請假去度蜜月,”賈科長給徐臨做思想工作,“小兩口在一起過日子,有點摩攃磕碰很正常。哪對夫妻不是床頭吵架床尾和,醫療科的鄭處長,和她那口子結婚那麼多年了,三天兩頭吵幾句嘴,還不是過會就好。”
“鬧了矛盾,大家心平氣和談一談,小兩口千萬不要鬥氣,更別把情緒帶到工作上來。”
徐臨領會到了賈科長想要傳達的精神。
曹熠輝心情不佳,賈科長以為他兩鬧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