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認識他的,所以事情發生的時候他被打得措手不及,完全無法理解。

“是……”林自秋麵無血色,“我與沈公子並不相識,我沒有理由誣陷他。”

他咬咬唇,眸光再次閃爍:“更何況,我水性不佳,怎麼可能自己跳下去?”

扶淵冷笑:“那就要問你自己了。”

他往旁邊看了一眼,值守蓮花池的家丁馬上道:“我……白天我親眼看到,沈公子根本沒有靠近小公子,小公子自己突然就掉下去了……”

被扶淵浸滿寒意的目光掃視,那人忙不迭磕起了頭。

“大……大人,我絕對沒有撒謊!是,是因為有人給了我銀子,讓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是我鬼迷心竅了!”

他知道自己說出這些話再難在謝家莊園裏繼續待下去,隻能竭盡所能讓扶淵滿意。

他已經體會到了扶淵的手段,知道惹不起,更何況……即便他能扛得住,他家裏人卻未必。

顯然,比起清正仁慈的禦史大人,他更加不敢得罪這個背景神秘莫測的男人。

林自秋白著一張臉,卻也發現謝經鴻臉色不對。

他還想解釋,扶淵卻沒有心思再聽,直接打斷他:“我沒時間聽你狡辯。”

看他哭哭啼啼的模樣,扶淵沒由來的有點煩。

不像阿昭,哭起來也那麼可愛。

哪怕他們長相有幾分相似,在扶淵看來卻是雲泥之別。

“他沒理由誣陷阿昭,難道阿昭就有理由推他麼?”

“隻怕,是出於妒忌!”二姨娘突然道。

周遭陡然安靜下來,靜得有些可怕。

扶淵冷笑:“有必要麼?”

眾人在這一刻都莫名不敢言語,尤其是看到這人在謝大人麵前大放厥詞,而後者似乎絲毫沒有覺得被冒犯。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心中想法更是百轉千回。

扶淵鄭重道:“我弟弟從來沒有推過任何人。”

最後一句話說完,他目光落在謝經鴻身上。

沈夕昭心裏重重一跳,被神仙哥哥寬大手掌包裹的手微微發燙。

他下意識握了一下,被反手握得更緊。

謝經鴻臉色凝重,因為知道他所言不假。

扶淵凶殘名聲在外,可謝經鴻卻並不像其他忠臣一般對他敬而遠之,是因為知道他並非奸佞。

朝廷需要謝經鴻這樣傳統意義上的好官,有時候,卻也不能缺少扶淵這樣的。

隻是有些事情從表麵看起來很難窺得個中種種。

能得當今攝政王如此庇護,沈夕昭還需要妒忌何人?

況且,今日一事本就是關心則亂,因為看到了林自秋手中的信物,他忘了不可盡信一麵之詞這個最為簡單的道理。

本就是各執一詞的事,因為有人出來指認才能成為證據,如今證人推翻言論,謝經鴻也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武斷了。

他看向沈夕昭,在看到他的臉時還是一陣恍惚。

說起來,比起林自秋,沈夕昭長得更像他的故人……

“沈公子,今日之事是誤會一場。”

林自秋臉上血色盡失,低下頭:“或許……或許是我太害怕了,應該是我記錯了,沈公子,也許真的沒有推我,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沈夕昭下意識看了扶淵一眼。

扶淵望向他時眼神和方才麵對林自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他突然發現,好像隻要神仙哥哥相信他就夠了。

當扶淵站在他身邊的那一刻,好像所有的委屈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本就是因神仙哥哥來到這裏的,可不可以自私一點,順從自己的本心,不去管什麼原文劇情。

反正……係統好像也沒有要求他一定要認祖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