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友,你站起來背誦一遍三字經。”梁先生拿了顧清一大筆錢財,自然對蘇眠格外關照。他用戒尺輕輕敲了敲桌子,示意她起立。
蘇眠見座位正前方的蕭逸風對她擠眉弄眼,將手中書本舉過了頭頂,手指點了點,示意她跟著念。
真夠哥們,蘇眠忍不住在心中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然後緊盯著蕭逸風的書本,搖搖晃晃一字一句的背了出來。
屋子裏一片靜默,梁先生將手負於背後,手裏撫著花白的胡須,神情變幻莫測。
“小友背的倒是一字不差,隻是今日開堂,我隻教了第一篇,小友竟然都背會了第二篇,當真是孺子可教也。”
蘇眠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她拳頭捏的死死地,恨不得將偷笑的蕭逸風扔出去暴打一頓。
這邊剛一放堂,蕭逸風卷起書箱,飛快地跑了出去。
“聽說昨日侯爺來提親了?”顧心柔拉著蘇眠興衝衝地聊著八卦。
“是啊,不過我可看不上蕭逸風這樣的浪蕩公子哥。”蘇眠從鼻子裏冷哼出聲,一臉不屑。
“可不是嘛,他整日遊手好閑,調♪戲良家婦女。聽說和那長樂郡主還是青梅竹馬呢。”顧心柔突然鬆了口氣,義憤填膺道。
“那長樂郡主當真如傳說中那樣沉魚落雁嗎?”蘇眠抿了抿嘴,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顧心柔沉思道,“我隻遠遠在宴會上瞧見過一眼,當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顧心柔的眼神亮了亮,麵露崇拜。
蘇眠心沉了沉,看來世間果真隻有這樣的絕色女子才配得上容臨。
“怎麼了眠眠?”顧清老遠就看著蘇眠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地走了回來,以為她遇到什麼不開心看,連忙關懷問道。
蘇眠噘著嘴沒有說話,噠噠噠幾步飛快上樓,然後將竹影閣二樓房門緊閉,大聲嚷嚷道,“你們偶都不要上來煩我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顧清莫名其妙被碰了一鼻子灰,撓了撓頭詢問胡桃,“眠眠可是上學堂受人欺負了?”
胡桃無奈地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甚至懷疑以前那個身世淒慘,受盡虐待的蘇家小姐是虛構的。她家小姐分明能夠欺負她的人還沒有出世呢。
蘇眠悄悄地趴在門後偷聽了會,半天沒有聽到聲響,才放下了一顆緊懸著的心。
“今日上學堂回來了?”容臨悠閑地飲著茶,身上半點不見昨日的狼狽。
蘇眠瞪了他一眼,搶過他的茶具,咕嘟咕嘟直接飲盡了泡好的茶,然後一屁股坐上了床榻,獨自生著悶氣。
“誰惹你了?”容臨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手中卻沒有停止斟茶的動作。
“都怪你,生得這般好看作甚。”蘇眠氣得猛捶了下床板。
“小姐,你在和誰說話?”胡桃正切好了水果拚盤,就聽見房間裏傳來了談話聲。
蘇眠嚇得直接飛身上去,捂住了容臨的嘴,心虛道,“是我在自言自語,你且放在門口吧,我待會去拿。”
胡桃帶著滿臉的疑問退下了,蘇眠側耳傾聽了一會,確認了人真的走遠,才鬆了一口氣。
蘇眠這才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距離過近,近的連容臨的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容臨皮膚細致如美瓷,劍眉星目,當真是這世上一等一的美人。
蘇眠突然想起了母親曾說的那句話,自古紅顏多禍水。
“你這麼盯著我作甚?”小姑娘肌膚勝雪,小臉蛋紅通通的,嘴唇如櫻花般紅潤粉嫩,看得容臨眸子一暗,下意識地升起了逗弄小姑娘的心思。
小姑娘哪裏禁得起撩撥,像燙手山芋般,迅速後退拉開了與容臨的距離,結巴著說道,“誰,誰看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