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抽[dòng]著嘴角,隻恨不得此刻找個地洞鑽了去,便是萬萬不敢答話的。
容臨寵溺地刮了刮蘇眠的鼻子,牽起她的小手往馬廄走去,“想來是這風箏專愛美人,這才獨獨挑了你去。”
蘇眠白了他一眼,他的滿口胡謅哪裏能信,隻怕又是在騙小孩了。
楚南煙上前了一步,卻隻見容臨完全當她不存在,頓時花容失色,連笑都擠不出來。
“當真是狐狸精,姐姐莫怕,我定會幫你好好教訓了她。”舒香寒憤憤不平道。
縱然再過於不甘惱怒,楚南煙也隻是輕搖了搖頭,溫聲道,“香寒妹妹,終究是我技不如人,又怎能怪眠眠的。”目光充滿著哀怨,盈著滿眶的淚水。
蘇眠麵前站著一匹剛成年的烏雅馬,通體如黑色綢緞,油光鋥亮,背長腰短又平直,四蹄潔白如雪。
“這可真是寶馬良駒啊。”蘇眠稱讚道。
小馬駒已經高出蘇眠一頭有餘,更別說成年的駿馬該是何等的風姿呢。
蘇眠的手撫過馬背,手感絲滑,隻是這馬似乎有些不習慣陌生人的觸碰,蹄子不住地向後踩踏著枯草,仰起頭發出低沉的嘶鳴聲,叫蘇眠嚇得怔怔後退了幾步。
“白雪,不可放肆。”容臨厲吼了一聲,製止了它的行為。
白雪果然安靜了下來,甚至開始用馬頭蹭起了容臨的手,似乎想要討他的歡心。
“白雪,真是好名字。”蘇眠的眼睛亮亮的,憐愛地撫摸著白雪的鬃毛。
“可想騎上一騎?”容臨眸中帶笑,垂下了眉眼,輕聲問道。
“真的可以嗎?”蘇敏眼神一亮,目光中充滿了希冀。
容臨手攬住了蘇眠的細腰,抱緊了蘇眠飛身上馬,猩紅的披風隨風飛揚,鞭子打落在了白雪的臀部上,揚鞭疾馳。
馬身抬起,蘇眠嚇得貼近了容臨,驚慌地叫出了聲,小臉煞白。
白雪在風中疾馳著,容臨握住了蘇眠冰涼的小手,引導著她握住韁繩,“放鬆下來,感受血液中風在淌過。”
容臨的聲音似乎帶著股魔力,叫蘇眠的心都安定了下來。
“南煙姐姐,你看!”舒香含為楚南煙抱不平,眼神裏滿是厭惡憎恨,跺了跺腳。
“這蘇眠當真是有些本事,南煙姐姐你切不可小瞧了她。”張芷嫣凝神望著遠處消失不見的身影,嗓音沉了下來。
而一旁的清風也早就騎上了馬匹,緊跟了出去。
許是這對俊男靚女太過於引人注目,集市上的人都紛紛側目望了過來。
蘇眠隻怕還未出城門,便被舅舅們逮了回去。於是低下了身子,扒拉著白雪的耳朵,“白雪,你跑的再快些,叫他們都找不到我。”
白雪本慢慢悠悠在集市上散步,聽到了蘇眠的聲音,立馬邁開了蹄子,朝著城門飛奔了去,塵土飛揚。
“白雪真的能聽懂我的話。”蘇眠聲音提高了八度,眼看著白雪疾馳,耳邊風聲呼嘯而過。
頃刻間,便到了城門郊外的一方平原處,遠處是一片碧油油的大草原,天邊的紅日照著,遠遠還有牛羊低頭啃食著嫩綠的草色,草原與遠處的小溪交彙成了一條藍線,隻覺得入目皆是清涼。
白雪似乎有領地意識,對著遠處的牛羊一陣嘶吼著,馬蹄也高高揚了起來,隱隱有些不安。
“眠眠,你可要放風箏?”容臨勒緊了韁繩,不讓白雪亂動,接著從馬背後抽出了一隻鴛鴦的風箏。
蘇眠瞧著容臨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嘴角隱隱含著笑意。突然腦中精光一閃,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這一切都是你算計了好的?”滿臉的不可置信。
容臨貼上了前去,溫熱的氣息噴在了蘇眠臉上,逗得蘇眠癢癢的。周邊氣溫都升高了幾度,蘇眠的臉也猛地漲紅了起來,容臨卻是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