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3 / 3)

我告訴我媽,我討厭那個男人,我討厭所有男性。

我媽說我有病,不理解我哪來的厭男傾向。

我告訴她,根本不需要發生特定的事情,從小到大我都找不到一條要喜歡男性的理由,這就足夠了!

我媽將我的言行視為叛逆,她說我不懂事,叫我好好反省,自己想清楚。

而我根本不屑於去想,我沒有問題,錯不在我。

按照現在的醫學發展,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如果臉上長了許多青春痘,反複生長一直無法根治,這就已經不是皮膚上的問題,而要從激素和情緒上找原因。

激素旺盛,卻沒有向外發泄的良性渠道,它們就會向內吸收,變成毒素被身體用另外一種方式通過皮膚排出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就是醫生常說的心情不好皮膚就會變差的原因。

而這令我想到自己的嘔吐症。

在我服藥一段時間腸胃有所改善之後,我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也正在逐步走向衰敗。

我感覺自己快要被這些情緒滅頂溺亡了,而我的媽媽卻無動於衷,覺得是我自己作的。

我的朋友郗晨和辛念,她們非常關心我,可她們沒有這樣的困擾,她們無法理解我為什麼會這樣。

我也說不出口那真實原因——張大豐是我生父,他就要和我媽領證了。

我媽並不知道,除了她之外我還聽郗晨提過這個名字。

郗晨和我的觀感一樣,覺得惡心,無比地厭惡,從骨子裏想吐。

但張大豐不是郗晨的父親,他們不會組成一個家庭,不用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朝夕相對。

那天,我去了張大豐的辦公室。

我事先吃了藥,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告訴自己不管多厭惡和他接觸,都不要表現出來,而且在去之前我沒有吃東西。

事實證明,這些準備到底還是白做了。

張大豐出去之後,我隨手翻開他放在桌上的一本雜誌,在裏麵看到一些可疑的充滿奇怪味道的幹涸液體,還有一張我最好朋友郗晨的□□。

那也是第一次我產生可怕極端的想法。

我在想,夜陽天外麵有那麼多車經過,有那麼多喝醉的人酒後駕駛,出過那麼多次衝突和碰撞,怎麼就沒有把他撞死?

要是他突然死掉就好了。”

……

這是一篇以第一人稱描寫的自傳體小說,名叫《來自黑夜的自贖》。

僅僅是題目就耐人尋味,更不要說裏麵的內容了。

小說已有十幾萬字,還沒有寫完。

江進將開篇比較令他印象深刻的兩小章單獨拿出來打印,反複看了好幾遍。

而他的手邊還放著一份鑒定報告,戚晚的筆錄整理,以及技術室送來的分析結果。

電腦屏幕已經黑了,江進碰了一下鼠標,屏幕再度亮起。

屏幕上是看到一半的視頻,背景是在張大豐的辦公室,但此時的張大豐昏迷不醒且被綁在椅子上,坐在沙發上的那對男女,他們正在看張大豐的賬本,時不時交談幾句。

這對男女正是周長生和郗晨。

這些對破案有重大幫助的視頻,都是從戚晚家裏的優盤中找到的。

而在那張儲存卡裏,則找到許多犯罪現場的照片,拍照的人正是戚晚。

儲存卡和優盤都已經交給技術部拿去分析,結果是視頻被剪輯過,不夠完整。

至於剪輯掉多長時間的內容,根據雨夜的案發經過和存留下來的視頻長度來看,應該剪掉了最少兩個小時的長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