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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拉回到“現在”。
戚晚的講述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江進問:“你做了什麼?”
戚晚說:“我不確定,我夢到三個版本,我不知道哪個是真的,還是由你們判斷吧。”
第一個版本,戚晚將酒瓶裏的酒,再次灌進周長生的嘴。
周長生已經意識昏迷,在這短暫的時間裏他根本毫無反抗能力。
第二個版本,戚晚將止疼藥溶解到水裏,喂周長生喝掉。
LSD、止疼藥和酒精混合,不止會令人產生幻覺,生出強烈困意,還會影響到視覺、聽覺和味覺,嘴裏會覺得苦澀,喝不出水裏的異味。
第三個版本,戚晚什麼都沒有對他做,她隻是看著他。
在她確定周長生完全昏迷後,她走向那個密碼箱,根據自己整理出的線索試了三次,解開密碼,看到裏麵的東西。
江進:“既然你夢到密碼箱打開了,那裏麵是什麼東西,你知道嗎?”
戚晚:“是一些影片。”
江進:“什麼樣的影片?”
戚晚:“一些男人和女人的影片。他們發生了關係,應該是性|交易。但那些人我不是每個都認識。我在裏麵看到靳清譽和前副市長,還看到劉鋒鳴。”
江進:“你當時並不認識這幾個人。”
戚晚:“的確,我是後來見到他們的樣子,才聯係起來的。”
江進想了想,又問:“你確定你真的看到影片了?”
戚晚搖頭:“我說過了,我不確定。”
事實上在江進的判斷中,所謂的影片大概率是幻覺。
戚晚的記憶因為受到強刺激,中間出現過斷片。就算她的記憶沒有斷片過,她是個普通人,一個普通人的記性能持續幾年嗎?
戚晚有機會靳清譽、劉副市長和劉鋒鳴的樣貌,最快也是在幾年之後,而且這三人都很少出現在媒體鏡頭中,就算出現也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和性|交易中視頻中的樣子必然有很大差距。
江進:“你繼續說。”
戚晚又道:“我後來將密碼箱恢複原狀,沒有動裏麵的東西,我還在外麵擺了很多硬盤和賬本,做出我們沒有發現密碼箱的樣子。我也沒有收拾現場,我隻是給張大豐和周長生拍了一些照片,用張大豐的電腦剪輯監控視頻,刪除痕跡。”
江進:“電腦裏數據是可以恢複的,秦簡舟那邊也承認了。他們拿到大部分原有數據,看到你多次出入張大豐的辦公室。”
戚晚:“對,這部分我沒有隱瞞。就算我不說,張大豐和我媽的事也瞞不住啊。我就按照原來的說辭,告訴秦簡舟,張大豐一直對我很殷勤,開始是以長輩的身份關心我照顧我,後來他借酒裝瘋闖進我的房間,我是因為這樣才想殺了他。”
這部分江進也問過秦簡舟,說辭基本吻合,秦簡舟也直言說,當時靳尋確有懷疑,但無論他們怎麼懷疑,也不會往父女身份上麵去想,而且也實在不理解精神分裂患者的思路。
再者,郗晨和辛念也有著類似的遭遇,這也一再證實張大豐對女色的貪圖。
江進問:“你知不知道秦簡舟當時對你‘手下留情’,你對這一點有感覺嗎?”
戚晚回憶道:“開始我沒有什麼感覺,隻是奇怪秦簡舟居然被我說服了,而且他好像還在靳尋麵前替我說了幾句話。後來我才意識到也許正是因為我有這個病,才令他對我放鬆。我入院後和他妹妹成了病友,我發現原來我們的症狀、表現非常相近……不過我倒不覺得這是因為他有惻隱之心,應該是出於自負,認為沒必要跟一個精神病人過不去,也不會有人相信我的胡言亂語。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