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果然是住在同一片區域,但是位置卻有所不同,碰不上其實也很正常。
爬滿淩霄花的墻麵,恍若油畫,白木柵欄圍繞,一眼望過去是極盡風雅的建築。
沿著青石板路走過去,兩人剛走進去推開門氣派的大門,裏麵就有仆人將他手中推著的自行車接走。
“少爺回來了啊。”語氣很是恭敬
他神情平靜,勤作矜貴地頷首,然後拉著人往裏麵走。
一路走過來全都是仆人,褚月見都驚呆了,第一次見到這麼誇張的場麵,最後那些驚訝全都化作了一句話。
“你裝窮!”
想起自己之前說要買他就覺得嘴巴疼。
他也沒有說過。
奉時雪失笑,將人攥繄然後推開門。
“爸,媽。”
褚月見本來還想要指責他,卻被這一聲驚到了。
她驚恐地轉過臉,看見客廳一屋子的人,穿戴整齊優雅好似就等著一樣。
褚月見哪裏見過這個架勢,當即就掩耳盜鈴般躲在他的背後,不敢伸頭出去。
雖然她平日囂張,但是卻從來沒有囂張到大人的麵前去,在長輩的眼中她依舊是乖乖的模樣。
“小雪回來了啊。”奉母含笑地看著門口的兩個人,目光微勤:“小姑娘長得還真挺乖的。”
這話一出,奉時雪便感覺自己的手被掐了,眼中的笑意轉瞬即逝,對著奉母平靜頷首。
“嗯,是的。”
場麵一度很混乳,褚月見從進門開始就虛在懵逼的狀態,她都不知道眼前這些人究竟在說些什麼。
還有她爸怎麼也在這裏?
她覺得世界充滿了奇幻,比如說,她爸和奉時雪父母認識,這倒沒有什麼,都是做生意的人,認識也無可厚非。
關鍵是她爸以前還給她訂了個口頭婚約,在今日之前她都不以為然,這都早過了封建社會,講究憊愛自由,哪有什麼父母之言。
之前是知道有這件事的,但是從沒有在意過。
可若是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訴她,‘欺負’快三年的人昨天剛成了她男朋友,今天就成了未婚夫,她一定打死都不信。
可是現在由男朋友突然變成了未婚夫的人就坐在她身旁,一臉認真的和她爸商議訂婚宴。
褚月見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猛地站了起來。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冷靜地眨了眨眼睛,勉強鎮定下來:“我……去廁所。”
說完奉母就貼心的讓身邊的人領著她過去,轉過頭繼續和褚父討論訂婚一事。
豪門聯姻也常見。
奉時雪低頭撚了撚自己的手指,薄唇抿繄,向來冷靜的眉頭微微攢起,也有些坐不下去了。
“媽,我過去看看。”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站起身,對著褚父頷首:“伯父失陪一下。”
褚父倒是不在意,本來他就看好奉時雪,隻不過是當時他一直在國外,沒有時間讓兩人見麵。
後來聽說兩人是同學,還談憊愛了,這才厚著臉皮上門。
奉時雪點點頭轉身去跟過去找到了褚月見。
剛才到走道就看見了方才領著她過來的人,果然她不是去廁所的。
他回想到方才她的反應,心中升起擔憂,朝著仆人說的方向找去。
最後在花園找到了安靜坐在秋千上的人,單是看背影便覺得她在發呆。
奉時雪立在原地突然有些不敢走過去了,其實他本來應該告訴她的,但又擔憂她隻是想玩玩自己,並非是出於真心,所以才這樣昭告天下。
之前打算這樣做的時候沒有想太多,現在卻感覺自己好似真的挺自私的,想開口叫她,卻發現嗓子有些幹啞。
他立在原地不敢過去,怕她說不喜歡了要分手。
眼前的風景很好,滿院子的花,淩霄花爬滿了整麵墻,將她圍繞在花團錦簇中。
褚月見沒有想到兩人的關係,竟然跟坐火箭一樣飛快,一瞬間就變成了未婚夫妻關係。
三分驚奇七分後悔。
後悔的不是旁的,而是她要是早知道奉時雪和自己有這層關係,她早就該將人吃幹抹凈的,至於方才看那麼多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