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資高啊,一天工作四五個小時,一月下來的錢頂別人半年。
“我去吧。”許時突然開口,“我力氣大,挖的煤肯定比我哥多。”
王業萍和許征同時看了眼他,許征塞了顆糖給他,揉了揉許時腦袋上的毛。
王業萍遲疑道“實在不行,把家裏房子賣了。”
許征頓了下,堅決反對“沒必要。”
許時含著糖,嘴裏黏黏糊糊道“你們無視我。”
王業萍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默不作聲的許敬言“死敗家的。”
許敬言走去外麵,點了根煙。
王業萍嘴裏開始抱怨“我當初說讓他把錢放在我這存著,留著將來給你上大學用,可他死都不肯,現在好了,全敗光了吧,連你上大學的學費都交不起。”
許征拍了拍王業萍的肩“沒事,一切有我呢。”
在許征上大學這件事上,王業萍無論如何都不肯退讓。
許征半夜上廁所的時候,看見客廳燈還亮著,王業萍和許敬言兩人坐沙發上,一點點地粘著那種破碎的錄取通知書。
王業萍邊粘邊埋怨“小兔崽子,撕什麼不好,這是能隨便撕的嗎?”
“也不知道粘上的還算不算數。”許敬言嘟囔了句。
王業萍掐了一把許敬言的胳膊肉,壓低嗓音罵道“怎麼就不算數了?咱家兒子辛辛苦苦考上的,怎麼可能不算,學校要是不認,我、老娘我跟他沒完!”
“嘶,疼,你這老娘們,怎麼老喜歡動手呢?”
……
許征沒出去,悄悄把門帶上,靠在牆上,重新*
直到兩年後許征當上副礦長才和家裏聯係,給家裏寄回去五萬塊錢。
許時也突然變了性格,不再和外麵的人一塊混,把心思放在了學習上。
這期間缺失的兩年,許征根本不知道許家發生了什麼。
許征感到頭疼,如果不去挖礦,哪來的錢。
可要是去了,事情會不會延續前世的發展,讓許時和王業萍再變為仇人。
許征看了眼沒心沒肺捧著杯豆漿咕嚕咕嚕喝的許時。
如果他不走,許時一直是副鬼樣子該怎麼辦?
不知道用揍的能不能把他揍醒。
“咳咳咳……”或許是許征的目光太強烈,許時的豆漿喝到一半沒拿好把自己嗆著,剩下的還灑了,桌子和衣服都未能幸免。
“沒見過比你笨的。”王業萍去廚房拿抹布。
王業萍一邊擦桌一邊把許時趕走“去去去,不會喝就別喝了,趕緊給我寫作業去。”
許時“我初中都畢業了,哪來的作業啊?”
王業萍“沒作業就不知道看看你哥高一的課本嗎?白長這麼大了。”
許時“知道了。”
許時像個大爺,大搖大擺走到許征麵前,攤開手“哥,課本。”
許征賞他一個爆栗“櫃子裏自己找去。”
許時在書桌上裝模作樣地看書,一會兒翻翻這頁,一會兒翻翻那頁,三下兩下的就看完一本。
許征想不明白,把人叫過來“先別看了,我有事問你。”
終於不用再看書了,許時屁顛屁顛跑過來,問道“什麼事?”
許征問出了藏在心中多年的疑惑“那天我回家的時候,媽為什麼說要讓你輟學?”
“哦,你說那事啊。”許時不放在心上,“那天我兩吵架,她說著玩兒呢。”
許時接著說道“我說想買台電腦,咱媽不肯,然後我就鬧,說要是不給我買電腦,我明天就輟學打工去。再說了,從小到大,你要什麼媽都能滿足,憑什麼到了我這,就樣樣不行了?”
許征抽了抽嘴角,上輩子他這麼毅然決然地跑去挖礦,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為了讓許時能繼續念書,可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麼層故事。
許時不想回去看書,滿懷期待地問道“哥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許征心累“沒了,你走吧。”
許時掙紮道“真的不再問問嗎?”
許征“再不回去看書,我等會告訴媽。”
許時不情不願地回去了“薄情寡義,用完就丟。”
許征奉王業萍女士之命盯著許時學習,但凡許時表現不佳,中午的烤雞就沒許時的份。
許征和許時兩人同時走神。
許征想起了離家兩年後他第一次回家的場景。
許家的氣氛比以前安靜了許多。
這麼久了,家裏的鑰匙許征一直掛脖子上,就連睡覺的時候都不曾摘下來,有幾次體力不支,在礦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