幣嗎?”

許時奮起反抗“那叫多嗎?總共才四十多塊。”

許征的離家,使得王業萍本就煩躁,一句話將他打壓回去“少囉嗦。”

許敬言卻像個沒事人般在旁泡茶,抽空問道“你哥要是王八蛋,那你不就成了小王八?”

許時不甘示弱“您呢?”

王業萍衝著腦袋給了他們一人一下“罵誰呢你兩?”

許時又整出什麼幺蛾子暫且不提,這邊的許征被尤誌汙蔑,說他碰瓷。

見許征不說話,尤誌不耐煩道“喂,怎麼了你,傻了啊?”

許征在火車上時還發愁到了關樂該如何見到尤誌,沒想到他自己撞了上來,許征合上地圖,問“你就是尤誌吧?”

尤誌麵露遲疑“你誰呀你?”

“有人讓我來找你。”許征一本正經地開始胡扯。

尤誌“我不買保險。”

許征看著他,繼續問“你新買的礦生意不好吧?”

尤誌起了興致“呦,還打聽到老子有礦,現在整個關樂煤炭都不景氣,你在這說你媽呢?”

“你不信我?”許征略一沉思,又抖出一重要信息,“每天晚上,你都會拜一拜家裏的財神爺。”

這樣私密的事情被許征知道了,尤誌變了臉色“你到底想幹嘛?”

許征說出此行目的“我想買你的煤。”

尤誌鬆了口氣“行,開個價。”

許征直白道“我沒錢。”

尤誌怒了“那你耍老子呢?”

許征肯定道“除了我,沒人會買你的煤。”

許征還記得,多年後的尤誌提起當年的情況,哭喪著臉對許征說,老許我那時候可慘了,三個月,我熬了整整三個月啊,煤是一噸都賣不出去。虧了那麼多錢,得虧我是我爸親生的,要不然他能把我腿給打斷。

如今的尤誌顯然預料不到他未來的慘況,聽許征的話隻覺晦氣“滾滾滾,閉上你的臭嘴,少咒老子。”

尤誌今年雖剛接手煤炭事業,二十出頭的年紀,但許征僅憑三言兩語想要糊弄他也沒這麼容易。

許征吸了口氣,突然腦海中閃過一件事。

“這個月29號,你女朋友會和你分手。”許征再次回憶,心中肯定道對,沒記錯。

每月29號,尤誌這小子都會發瘋,直到後來混熟才得知,原來這是他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初戀女友和他分手的日子。

就在明天。

這話一下觸到尤誌逆鱗,摘下墨鏡惡狠狠地瞪他“我日你……你滾不滾,再不滾我打人了啊。”

許征看向尤誌的目光帶上了些許同情,拍了拍他肩膀說道“三天後,我還在這個車站等你。”

許征在車站附近找了家旅店住下,租的最便宜的單間,一張床一張桌,帶個簡陋的浴室。

等著三天後尤誌上鉤。

這次出來,許征就帶了兩套衣服和自己的八百存款,加上許征的二百五,扣掉五十住宿費,正好湊個整。

不知道許時在家又會怎麼鬧騰,但總歸有人能治他。

大不了回去以後,把錢加倍還他。

許家,被王業萍教訓了一頓的許時蔫趴趴地趴在桌上,兩耳通紅,眼裏常含淚水。

想著想著,一滴眼淚啪嗒掉了下來,滴在許征的書上。

許時連忙用手去擦,這可是要賣錢的。

一邊擦,眨眼間眼淚劈裏啪啦地砸了下來,許時忍不住跑到許征的床上痛哭一場。

他的錢啊。

許時一想到自己辛苦攢了這麼久錢都插上翅膀飛進了許征的褲兜,心髒就一陣陣抽痛。

淚水打濕了許征的枕頭,許時繼續用臉在上麵亂蹭。

許征對他那麼壞,他要把許征的床弄髒,讓許征回來沒地方睡。

滾著滾著,許時又泄了氣,一頭紮進枕頭裏。

好氣啊。

許時痛苦的同時,許征過得無比逍遙,白天去逛關樂當地的煤礦,了解行情,晚上的時候回旅店泡腳泡茶。

沒了許時氣他,許征心態平和,遇見礦上的人刁難也不怒,又回到了之前那個佛係的他。

三日後,到了和尤誌約定的日子。

許征吃過午飯,才慢悠悠地去了車站,決定多晾尤誌一會兒。

誰知許征剛到車站,就被眼尖的尤誌給發現了。

尤誌身後帶著烏泱泱一大片人,盯著許征的目光似能冒火,舉起手指認他“就是這個奸夫綠了老子,兄弟們,給我上!”

一群人朝他湧過來,許征掉頭就跑。

“我日你媽。”跑的過程中,許征說了重生後的第一句髒話。

作者有話要說  我睡過了!不好意思,下次把它先放存稿箱裏……

注1改編自浙江溫州和兩元店推銷廣告語。

第7章第七章

許征用上了他這輩子最快的速度逃命,得虧現在年輕,要是換成三十歲的時候,就是想跑也跑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