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了一會兒。
「現在看好啊。」
他又打開了盒子。裏麵是空的。
「哦，我從來不知道，」賈德先生說，「你是怎麼弄的？」
「非常簡單。把盒子翻過來，把左邊的那個蓋子轉半圈，然後關住右邊的那個蓋子。現在想要再讓那塊乳酪回來，我們必須反過來。右邊的那個蓋子轉半圈，關住左邊的蓋子，仍然讓盒子上下顛倒。現在，說變就變！」
盒子開了。桌子四周一陣驚呼。那塊乳酪在那兒，但還有其他東西。一個圓圓的東西閃爍著彩虹的七彩光芒。
「我的蛋白石！」
叫聲響亮清晰。羅西娜‧納恩直直地站著，兩手緊緊握在胸`前。
「我的蛋白石！它怎麼會到了那兒呢？」
亨利‧賈德清了清嗓子。
「我，哦，我想，羅希，親愛的，肯定是你自己放在那兒的。」
有個人從桌邊站起來，踉蹌地衝到外麵。那人是娜歐蜜‧卡爾頓‧史密斯。鬼豔跟著她。
「但是什麼時候？你是說──」
沙特衛先生看著她漸漸明白真相。她花了兩分多鐘才明白過來。
「你的意思是去年，在劇院。」
「你明白的，」亨利抱歉地說，「你確實是亂扔東西，羅希。瞧你今天找魚子醬的事。」
納恩小姐正痛苦地追憶。
「我隨意把它放了進去，然後我想我是轉動了盒子，碰巧撥弄了它一下，但是然後，然後，」最終她說了出來，「但是艾歷‧傑勒德根本沒偷東西。哦！」一聲洪亮的叫聲，深深打動人心，「多麼可怕啊！」
「哦，」維斯先生說，「現在可以糾正過來了。」
「是的，但是他已經在監獄裏待了一年了。」然後她讓大家吃了一驚。她猛地轉向公爵夫人問道：「那個女孩是誰，那個剛剛出去的女孩？」
「卡爾頓‧史密斯小姐，」公爵夫人說，「己和傑勒德先生訂婚了。她對此事感到非常難過。」
沙特衛先生偷偷溜了出來。雪已經停了，娜歐蜜坐在石牆上。她手裏拿著一本素描本，一些彩色蠟筆散落在四周。鬼豔先生站在她身邊。
她把素描本遞給沙特衛先生。畫得非常粗糙，但很有天分。萬花筒般的雪花漩渦，中心有個人影。
「非常好。」沙特衛先生說。
鬼豔先生抬頭看了看天空。
「暴風雪結束了，」他說，「路會很滑，但我認為現在不會出什麼事了。」
「不會出事的。」娜歐蜜說。她的聲音裏充滿了某種沙特衛先生不懂的含義。她轉過身來，朝他微微一笑──燦爛的一笑。「如果沙特衛先生願意，他可以和我一道乘車回去。」
他這時明白，她曾被多麼深的絕望所驅使。
「哦，」鬼豔先生說，「我必須得和你們說再見了。」
他走開了。
「他要去哪兒？」沙特衛先生盯著他的身影說。
「我想，是回到他來的地方。」娜歐蜜以一種奇怪的聲音說。
「但，但那兒沒有任何東西，」沙特衛先生說，因為鬼豔先生正朝他們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個懸崖盡頭走去。「你知道，你自己說過那是世界的盡頭。」
他遞還給她素描本。
「非常好，」他說，「非常像。但為什麼，呃，為什麼你把他畫成是穿著化裝舞會裝？」
她與他對視了一會兒。
「我看到的他，就像那個樣子。」娜歐蜜‧卡爾頓‧史密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