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向康健,就算是日日縱聲色也不至於這般, 劉太醫實在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怎會如此?但如今這情況必須要杜絕!

蕭最瞥向不遠處鮮少這麼乖巧老實的小狐狸仿佛是知曉自己犯了錯一聲不吭站在原地,倒顯得可愛了些。

“朕知道了, 都退下吧。”

劉太醫和孫公公一齊退下。

蕭最:“不是要給朕倒水?”

黎綿聞言將水端起,也不走近,而是伸長了胳膊將水遞了過去,與他保持著距離。

蕭最:“……”

黎綿:“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有損你身子。”

蕭最和他的視線交彙在一起,見他那雙漂亮璀璨的狐狸眼滿是愧疚,看來是真的不知曉。

若是尋常之人聽到自己腎陽虛免不了要惱羞成怒極力反駁, 蕭最作為一國天子, 就算被太醫跪諫要禁穀欠, 眉宇間依舊是淡然之態,似乎並未將太醫的話放在心上。

蕭最喝了口水潤了潤幹燥的唇,語氣透著漫不經心:“現在知曉了?待如何?”

黎綿搖搖頭,保證道:“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蕭最輕笑了一聲稍縱即逝:“可忍得住?”

黎綿:“有點難,但是為了陛下的健康,我可以!”

蕭最對他這個回答還算滿意,將杯子擱下朝他招手:“過來。”

黎綿當即拒絕,嚴肅道:“不能離太近,我會吸你的陽氣。”

說完黎綿又退了幾步。

蕭最:“……”

黎綿生怕自己在不知道情況下又吸了暴君的陽氣,想了想:“我要不還是去外麵吧?”

蕭最覷了他一眼:“你這是打算一輩子不和朕接觸?”

黎綿可不敢惹惱他,實話道:“主要我,我一靠近你,我就想要。”

蕭最神色逐漸漫上複雜之意,實在看不出這小狐狸胃口這麼大,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嗓音一沉,冷道:“不要朕的,去要別人的?”

又想起那個與小狐狸共處一夜的男人,嗓音像淬了冰,令人生寒意。

黎綿都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蕭最不欲多說,而是命令道:“盡快變回小狐狸。”

“若是要朕知道,你敢背著朕動別人,朕絕不輕饒。”

至於不會輕饒誰,蕭最並未提,但從他那可怖的語氣中能感受到動了別人,後果真的會很嚴重。

黎綿:“……”

不是,他能動誰啊?且不說暴君是他的專屬陽氣罐,隻有他能讓自己產生想法,其他人就算脫-光了站他麵前,估計他都能做到老僧入定,更別提暴君無論相貌還是身材都這般驚豔絕倫,其他人更別提入眼了。

好端端重提讓他變回狐狸,這是又嫌棄他了,黎綿簡直心塞。

蕭最:“過來。”

黎綿慢慢挪到蕭最跟前,就聽到暴君開□□代:“上來睡覺。”

黎綿猶豫道:“真的沒事嗎?”

蕭最:“無妨,隻是睡覺什麼都不做便不會有事。”

黎綿對自己不放心,他和暴君一起躺床上什麼都不做,暴君是能忍住,他可受不了,“要不我還是睡榻吧。”

話說完,就接收到暴君那晦暗壓迫的目光,黎綿閉上嘴解開外袍爬上了床。

蕭最眼前晃過他那一身布滿又欠愛痕跡的身子,隻覺得喉嚨又有些幹,端起杯一飲而盡,開口訓他“總是穿朕的衣袍成何體統,明日朕命尚衣局給你裁剪幾身衣裳。”

黎綿不在意嗯了一聲,扯著被子已經滾到了龍床最裏角,距離倒是拉開了,隻是這龍床上全是暴君的味道,令他滿腦子都是不正經的畫麵,什麼都不做,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懲罰。

蕭最聽他翻來覆去,又覆去翻來,正待開口,就聽他騰地一下坐起來,而後掀開被子,“不行,我受不了了,我忍不住,我怕我一會強-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