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最:“……”
黎綿迅速跳下床,撿起蕭最的衣袍穿上,赤著腳就往外走。
孫公公見他出來,忙躬身道:“小主子,可是陛下怎麼了?”
黎綿:“他沒事,我出來透透氣。”
孫公公視線落到黎綿的腳上,即使陛下的衣袍穿在黎綿身上墜地,隨著走動免不了還是能隱約露出幾分,當即哎呦了一聲:“小主子,這天寒露重的,您還是快回去歇著吧。”
黎綿:“我熱死了,我要出去吹點涼風。”
孫公公:“……”
孫公公看到陛下穿著寢衣從內室走出來,當即行禮:“陛下。”
蕭最淡道:“回去把鞋子穿上。”
黎綿不覺得有什麼,這殿內幹淨的纖塵不染,暖意融融,凍不著又髒不了,不過思及現在是古代,這又是皇宮,規矩極多,他這樣赤著腳確實顯得不莊重,隻好轉身又回去。
而蕭最則是說了幾個尺碼,交代孫公公明日去尚衣局給黎綿做幾套衣裳和鞋子,這才轉身回了內室。
就見黎綿正盤腿坐在軟榻上,窗也被他打開了,外麵天色漸亮。
黎綿正闔著眼睛,手放在月匈口。
蕭最走到他跟前停下:“這是做什麼?”
黎綿哭喪著臉:“這裏不舒服。”
蕭最拿開他的手,扯鬆他的衣襟,“朕看看——”
話音頓住了,隻見黎綿心口那處正泛著一團紅光。
黎綿:“怎麼啦?好像有火燒著,好難受啊。”
說著低頭,徹底懵了,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半天找回自己的聲音,結巴道:“陛下!你,看到了嗎?”
蕭最還算鎮定,隻是眉宇緊蹙,“朕不瞎。”
那團紅光好似感受到注意力,在兩道目光中很快就消散了,隻餘下一顆小紅痣,綴在那細白的皮肉上。
黎綿疑惑道:“我這之前有這顆紅痣嗎?”
蕭最確定小狐狸身上一顆痣都沒有,一片雪白之色,唯有月匈前兩點殷紅,脖套昨晚已經被蕭最給解開了,因為小狐狸哭鬧著不舒服。
黎綿很是緊張,剛剛那團紅光實在詭異,仿佛是在他體內。
蕭最神色凝重起來,拇指輕輕摩挲著那顆妖豔的小痣,“可還覺得難受?”
黎綿從喉眼裏溢-出幾聲輕-吟,哼哼道:“你要在扌莫下去,就有事了。”
蕭最睨了他一眼,收回手指。
對這無論是當狐狸還是做人都不正經的家夥感到無言。
黎綿低著頭,那團灼燒之意隨著紅光也消散開,他盯著那顆小痣看了幾眼,隻覺得莫名其妙。
黎綿自我安慰:“應該沒什麼大事!”
蕭最不免考慮得多,小狐狸畢竟不是人,這種不在可控的感覺令他心生不悅,“你先前待的地方,可有狐狸出現過這種情況?”
黎綿:“我是一隻孤兒狐,就沒見過其他狐狸。”
蕭最倒也沒懷疑:“那怎麼來的皇宮,找上朕的?”
黎綿不想多說,環住蕭最的腰,“先前的事我都忘了,什麼都想不起了。”
蕭最:“……”
不管是做人還是做狐狸,這家夥慣會撒嬌,偏偏蕭最很吃他這一套。
轉眼天已大亮,臨近除夕,朝臣都在放年假,並不需要日日早朝.
蕭最也沒那麼忙,閑了下來。
黎綿抱了暴君一會,聽不到暴君的聲音,隻以為自己又吸了他陽氣,趕緊鬆開,仰頭見他眉宇之間帶著倦意,擔心道:“你快去睡會吧。”
蕭最見他神采奕奕,沒忍住問:“你不困?”
黎綿有點羞澀,不是害羞,是覺得對不起暴君產生的不好意思,“我每次吃完你的陽米青後,都感覺自己能繞禦花園跑一百圈,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