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過所嗎?”
高長鬆搖頭笑道:“你與烏雲的跟在我過所之下。”因是修行之人,他們所攜物的名字都奇奇怪怪,他身上的被守門修士全盤了一遍,什麼五雷號令、雷符六張、驅蚊符三張都記了個遍,後還注明“皆出自靈寶派”,最後記上“坐騎貓妖一隻,隨從精怪白刺蝟一隻”。
守門修士身著道袍,高長鬆在他衣袖處找到茅山宗的繡紋,因捉摸不出對方在想甚,隻友好地笑笑,跟淨塵一起往城內去了。
殊不知此道的心理活動為……
“什麼,這小道實在富庶!”
往回一看。
“道人如此竟給烏││
當然了,他其實沒把葛朝陽話當真,自己隻是個小人物罷了,哪有讓掌門出麵的?
葛朝陽:不啊,你真不是小人物啊!
……
葛朝陽帶高長鬆走遍崇虛觀,這崇虛觀雖在坊內,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他現代高長鬆去看主殿,邊走還邊介紹道:“這三清殿雖不如閣皂山上的大,卻也很是不錯了,我輩眾人,講究心誠……”剩下的高長鬆倒沒太聽進去,他還是首次進道觀,又在唐朝,道家正興盛時,隻記得那塑金身的三神仙似看著自己,栩栩如生,他發自內心地誦“福生無量天尊”之名。
再往後是他們供奉的元始天尊主殿,又嘖嘖讚歎一番。
葛巢回來時,正看見葛朝陽滔滔不絕跟高長鬆講靈寶派曆史,後者頻頻點頭,似被折服似的,隻覺自己進了大門派。
葛巢歡喜道:“十二郎,你怎會在此!”
他喜氣洋洋道:“莫非你如此之快速,就我走這幾日,已成了胡商,能往唐來了?實在是可喜可賀!”
高長鬆:啊,這……
他不得不道:“並非如此,經商也非幾日便能成的,我這次來,隻得呆到水陸法會後,便得回烏思藏去了。”
葛巢皺眉,感到事情不大妙:“水陸法會?那豈不是禿……僧人的法會?哪怕是參加,你也是看我等的下元法會。”
高長鬆一五一十道:“我是淨塵法師帶來的。”
別說是葛巢了,哪怕葛朝陽的眼神都變得如兔美醬般犀利。
葛朝陽:聽說了!是那差點拐帶乖徒的和尚!
“淨塵法師受邀參與唐國的水陸法會,能帶隨從來,恰好二師叔說我若來觀下元法會,應會有所裨益,我便頂了隨從的名額來。”他說,“這事我同二師叔說過,雖不太合適,他還是許了。”
畢竟,高長鬆是真沒第二個來唐國的法子來。
陳子航:哎~我並沒有說不合適呀~十二郎交了好友呢~
葛巢跟葛朝陽聽後齊齊陷入沉默,葛巢想:完了完了,師傅多要麵子的一人啊,若是如此,十二郎進長安後這消息怕傳遍了,我靈寶派的俗家弟子成了人禿驢的隨從,這於理不合啊!
哎,可要他說,也覺著此法並無甚不好的,十二郎天資聰穎,要他說這法會越早看越好,哪怕是失了點麵子,人能長起來,也就算了。
他擔憂地看向葛朝陽。
師傅、忍住,千萬不能崩啊!
葛朝陽沉默半晌,才以喑啞聲道:“確實如此,隻要能來唐國便好,名頭如何,哪有你重要的。”匆匆道完此後,便說,“我還有要事忙,先失陪了。”
高長鬆想果然一派掌門日理萬機,此外他想起寫過所時那修士的眼神,很不好意思,想自己是給靈寶派蒙羞了,哎。
內心很愧疚。
*
這回真用上縮地成寸的葛朝陽把自己關入內室。
“嗚嗚嗚嗚嗚……徒兒,是為師無能,我對不起你……”
……
幾個時辰很快過去,隻聽門外鼓聲此起彼伏,已到黃昏時分,鳴鼓人提醒各坊,坊門即將關閉,可以各回各家了。
派出去給人做法事的弟子也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