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之後有想做選秀的,基本放出點風聲就會被網友先質問“真的由我們選嗎?”所以近幾年都沒人敢碰。
在這種大前提下,明餘渡要把這個選秀做成,自然不能沒點準備。他不光提前預定了技術支持:國內新出的反刷票係統,還做了二手準備——直播。
會議廳,巨大的屏幕亮起,弗拉德和明餘渡並肩而立,身後的PPT隨著他講話的進度徐徐翻頁:“這次的《超級女團》,我們預備從海選到後麵的舞台,所有舞台的鏡頭都進行直播。到了主舞台階段,每個選手還將各有自己的直播間,除了必要的地方,選手從練習到後麵的舞台階段,都會通過直播放出。”
見下麵的人交頭接耳,明餘渡繼續道:“當然,直播也是把雙刃劍,直播的受眾和綜藝也不同。假如內容不夠話題度,直播的熱度會一步步降低,同時也是消耗大眾熱情。”
“所以我們采用的方式是:直播+剪輯,雙渠道播出。”
“直播版的鏡頭長、可看性和剪輯版不同,但它存在的目的,主要還是為了向觀眾們傳達出我們公平公正的理念。”
“剪輯版則隻專注精彩的鏡頭,為了確保收視率,我們……”
一番話下來,原本還在觀望的已經接二連三的動了心思。
說到最後,明餘渡還示意了一下`身邊的弗拉德:“至於反刷票係統,來自我這位朋友新投資的一個公司。”他眼睛帶笑:“這種技術層麵上的事讓我來說就是班門弄斧了,所以各位有興趣的,請聯係我的秘書,會有專人接待和解釋。”
經過這進一步的闡述,好幾家公司都有意和明時娛樂達成合作,包括被譽為娛樂圈一座大山的華帝也在其中。明餘渡和其中幾位定了進一步詳談的時間,又以明時娛樂總裁的身份,和不少人交換了名片。
接二連三的人來敬酒,他不能喝,手裏端著的香檳隻是做個樣式,裏麵放著同樣顏色的飲料。但即使是用這種“小聰明”的方式,來回走了一圈,他也覺得有些倦怠。
畢竟不是自己那副好用的,可以自己更換部分金屬的半機械身體了啊。
——好不容易脫身,到洗手間洗臉的明餘渡心中如是想。
洗手間的鏡子很大,完整映出了他發絲微濕的臉,晶瑩地水珠沿著臉頰滑落,因為過了日常的規律作息時刻,困倦之下,眼尾略帶一點薄紅,連右眼那顆小痣都變得不太顯眼。
明餘渡心道:怎麼我困了像喝醉了似的。
他搖搖頭,隨意地抹了下臉上的水珠,扯幾張旁邊的紙巾擦手。
時鈺他們全被經紀人帶著去認人、打招呼去了,這種宴會本就是交流的場合,他們又是藝人,該社交的時候明餘渡當然不會阻攔。鄭導也因為得了明餘渡的劇本,想物色演員,今天也想著隨便轉一圈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因此一個兩個都不在他身邊。
也不知道弗拉德和那個老總聊完了沒有,明餘渡心中這麼想著。他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將擦了手的紙巾隨手往紙簍丟了,轉身出門,猝不及防地被人撞了個滿懷。
“啊!對不起對不起。”
是個個子不高的男生,他一頭栽到了明餘渡懷裏,手裏端著的酒也灑了他一身。淡綠色的酒液將白西裝染上很大一塊,連帶著下方的襯衣也濕了一片,隱約可見裏麵一點肌肉線條。
他狀似手忙腳亂地去擦。但那雙手,與其說是在拍身上的水跡,不如說是在撩撥。抬頭看明餘渡時,眼睛水汪汪地,身體仿佛沒有骨頭,也一起往人身上蹭:“明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
明餘渡直接側身,讓他撲了個空:“說對不起就站著說。”胸口濕漉漉地,讓他很不舒服,隻能皺著眉去扯紙巾。